第二十章 古道西風[第1頁/共3頁]

唐仲點點頭：“贓官貪吏上行下效，奢糜吃苦，不可善政，不事農桑，苛捐冗賦讓中產之家十室九空，費事人家更是食不充饑朝不保夕，民生國本已呈傾頹之象。處所豪刁悍行剝削田產，民無可耕之地，乃至流寇橫行，流民之眾為曆朝未見，一旦生亂，朝廷在數月間將會看到各處烽火。外族內遷卻為官吏豪強役使，可一言以決存亡而無罪，有漢以來，一向都有莫大的隱患，現在已是積怨日久，一觸即發了。朝中諸公要麼爭權奪利，要麼擁兵自重，武備不修，軍紀渙散，官軍光天化日之下竟公開劫奪商旅百姓，如石崇之流遍於州郡商道，兵賊不分，邊關不靖，戰端一啟，何來可戰之軍？唉，爛透了，已經爛到骨子裡了。”(石崇是千古聞名的有錢人，也是餬口腐蝕出錯的背麵課本，他老爹分炊產的時候，一文錢都冇給石崇，有人打抱不平，石崇的老爹說：“這小子今後本身能掙很多。”果不其然，石崇厥後成了服不平排行榜的首富。但石崇的錢是如何來得呢？答案是石崇在任處所行政長官的時候，帶著官兵打劫行商發了財，不是編的，是野史記錄的，以是說，當時是兵賊不分炊。)

“傷在脖子，好工夫。”悶葫蘆惜字如金。

楊柯冇做解釋，而是直指關鍵：“二叔覺得柯是為私仇而勾搭匈奴，罔顧百姓嗎？”

唐仲眼神中流露著欣喜，神情卻很悲慘：“白骨露於野，千裡無雞鳴，生民百遺一，念之斷人腸。休烈，你若真能息戰養民，那是無量功德，老夫拚卻殘生，助你一臂之力，死不移誌。”

“對，恰是因為爛透了，纔有機遇刮骨療毒，去腐生肌。”

“是大機遇。”楊柯減輕了語氣：“向來朝局之變不過三種，蒸蒸日上、暮氣沉沉、動亂分裂，實則並非各自伶仃，相反是朝代更迭的一脈相承，周而複始，循環不斷，隻要動亂分裂，纔是重新佈局的最好機會，以是，我才說動劉淵做這第一個破局人，牽一髮而動滿身，此行我本想的是檢察邊關民生、邊貿、武備和吏治，結識了劉淵倒是不測之喜，二叔，你且拭目以待。”

黑七看了看地上的蹄34印和殘留的馬糞，眉毛擰成了疙瘩，自言自語：“怪不得，馬群如何會不留人看管？那麼多追兵又是如何能滿身而退？”

房中一燈如豆，楊柯與剛纔的醉態判若兩人，烏黑的瞳人深不見底，看著唐仲“二叔，這一起行來所見所聞觸目驚心，天下真的要大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