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神兵古物[第1頁/共3頁]

“先皇駕崩，百官守製，被言官看到，參一個國喪期間邀遊宴飲之罪吃不了兜著走，當然要避人耳目走側門”。一邊說一邊上前打門，門隻是虛掩，應手而開。一個老門子探出頭來，見是蒯欽，施了一禮道：“大人請進，侯爺恭候多時了。”

楊濟的諫言固然含蓄，楊駿的神采仍然陰晴不定，他沉吟半晌，大聲說道：“史官安在？”

號令公佈，立於殿前的文武百官紛繁交頭接耳，群情之聲此起彼伏。四周甲士林立，楊駿高居首位，恰是威風八麵，誌對勁滿的時候，看到群臣群情紛繁，嚴肅的說道：“先帝棺木重地，交頭接耳，成何體統？”

兩名侍從捧著禮品走到近前，第一名侍從手捧托盤，盤中是兩個陶罐，毫無出奇之處，還帶著一些尚未打掃潔淨的黏土，壇口用的泥封，泥封上有一行封印，因為年久，筆跡恍惚，但模糊可辨“建安七年冀州牧敕造”，楊柯謹慎翼翼的翻開泥封，陶罐內裡裝的是酒，酒色微微發黃，稠重晶瑩，一股酒香撲鼻而來，醇厚悠長。文鴦看到泥封筆墨，聞到酒香，神情為之一肅：“莫非是魏王所釀的九醞春？”

楊柯轉頭對身後站立的侍從招了招手：“呈上來。”

楊柯立即回了一句：“幸甚幸甚，人生得飲如此佳釀。”

一時哀聲大起，天子棺木和蜿蜒不斷的送葬步隊浩浩大盪出了太極殿，百官中有人俄然發明，人群中冇有楊駿。

“哦，何出此言？”

文鴦一看是一名長身玉立的錦衣公子，執禮甚恭，言語謙恭，先有了幾分好感，待聽到後半句，不由一愣“哦，何故見得世人不得其要？”

文鴦哈哈大笑：“過譽了過譽了，愧不敢當。”

從文府出來，已是月上中天，蒯欽和楊柯二人座在車中，蒯欽意猶未儘：“惜乎惜乎，此生再難品此佳釀。”

楊柯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禮：“侯爺請聽柯一言，正因為是神物，天予不取反受其咎，侯爺就更應當收下。”

“千軍之敵乃小道，侯爺臨危受命，督涼、秦、雍州三州力破鮮卑，胡人部落二十萬人歸降，安我大晉半壁江山，非獨勇也，乃智也，仁也，古來名將未曾聞也，侯爺可謂我大晉的柱石之臣、國之珍寶、蓋世豪傑。”

“此二寶藏於前朝遺老之家，柯得知後遣人重金而求不得，無法親身登門拜訪，言明來意，仆人家說道如果彆人萬金不換，如果關內侯則分文不取，柯次日沐浴換衣，焚香迎拜，請得聖物，乃是侯爺您名重天下，澤被百姓，纔有此二寶得遇明主，柯豈敢貪功。如侯爺不納，豈不孤負聖物，更孤負了仆人家的一片誠懇？侯爺天人也，何必固執於世俗之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