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六章 欺之以方[第3頁/共3頁]
楊柯忍俊不住,但又不好太暴露笑意,隻能憋到內傷似得吐出一句話:“王老和嶽父大人一樣,都是憂國憂民的忠臣,小婿隻是和王老聊了聊治國之道,壓服了他罷了。”
楊柯慢條斯理的說道:“成都王司馬穎反叛之時,曾經有潰兵狗急跳牆,夜闖禁宮,當時萬歲在亂兵中受傷,侍從紛繁崩潰,隻要內侍嵇紹挺身而出,擋在萬歲身前,保護天子,作了肉盾牌,為亂軍所殺,鮮血堿到了龍袍之上。待戰事停歇,侍從要浣洗禦衣,這個胡塗天子卻俄然復甦了,開了禦口說:這是嵇侍中的血,乃是忠臣之血,不要洗去。這句話一語雙關,半是責備侍從未儘保護之職,半是彰顯天子念及臣下護駕之功,讓在場的人都慚愧無地,可見萬歲是可貴胡塗啊。”
這句話一出口,張蕊和楊柯不由相視而笑,沉默無語。
楊柯無法的點點頭,被這個嶽父的獵奇心弄得心力交瘁,他略一思忖:“隻要嶽父大人回京都後放出風去,對小婿略有微詞便可。不過話不能說過,說過了,就會被人看出端倪。”
“還能有誰?”張華忿忿的說道:‘朝臣當中氏族與藩王勾連一氣,互為朋黨,大有重修藩鎮,重奪朝權,問罪中樞院的架式,這寫蠅營狗苟之輩,眼中隻要一己私利,哪管甚麼朝廷的大局。’
“藩王和朝臣們鬨得越來越不像話了,整日裡鬥來鬥去,太後的政令幾近要不出宮門了,更有甚者,有些藩王和朝臣都已經吵到了萬歲的寢宮了,太後不想用強,可朝局亂到了這個境地,再不整治就要出大事了,太後想請你歸去,儘量的不殺人,不抓人,讓這些個肇事的人知難而退。”張華眉頭舒展,神采凝重,滿眼都是期許和哀告。
張華愣了半晌,舉起酒杯一飲而儘:“忸捏啊,看來你一向都是洞若觀火,可歎太後與我還自發得得計,真恰是百無一用是墨客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