銅爐正傳 第五章 空空法[第2頁/共11頁]

“壞了！有人來了！”秦蘇心中大慌，轉頭四顧，要尋個躲藏的處所。但是隋真鳳性本約箭，書房中安排極少，哪有容人之所？秦蘇叫哭不迭，待想跑到外頭躲藏，卻已來不及了，腳步沙沙，那弟子已經走近房前。

須得快些辦事，若下回再有人來，便不被人抓住，秦蘇嚇也要嚇死了。她從桌下鑽出，躬身來到小箱子前麵，見一把紫金鎖從外扣了，打不開。秦蘇心中難堪，這可如何辦？她可冇學會空空開鎖之技。

“師妹，”白嫻說：“如果你決意去徒弟房中，趁著夜黑，穿上玄色夜行衣，紅色的太顯眼了。”

秦蘇麵上一熱，卻冇再點頭否定。白嫻道：“你不說我也看的出來，師姊也是過來人，曉得馳念一小我的痛苦。”秦蘇驚奇地昂首看她，卻見白嫻正在苦笑點頭：“九年前，我也有過像你現在如許地經曆。”她擺擺手，阻斷了秦蘇的問話，低頭深思半晌。才又續說下去：“當時候，我才十幾歲。跟你現在一樣的年紀。我跟徒弟下山，要到青州去殺一個惡人。在路上時趕上了他……”白嫻昂首看著窗外，目光變得空濛起來。秦蘇曉得，她必然在想阿誰在她心中留下影子的人了。“白嫻入迷了好久，才用哀傷的語氣低低說話：“我第一目睹到他，我便曉得，這輩子再也忘不了他了。”窗彆傳來低低笑語，當時師妹門在玩鬨。白嫻彷彿被這些聲氣驚醒了。她佯裝低頭揉眼，把眼角的淚花給擦掉。她強笑道：“咳！我說這些乾甚麼。都疇昔這麼久了。”

……

“早晨的禮敬你就彆去了。我給你留門。”她說，不待秦蘇反對，回身出門去了。

不能再等下去了。分開這一個多月，也不知他們兩個會不會餓肚子，外邊的人會不會欺負他們。秦蘇心中實在擔憂，她決定再去找徒弟申明，如果還不可，隻好想彆的體例了。

白嫻兀自切磋，問：“讓你如何？”

“師妹，你本身想想吧。”白嫻衝她淺笑，臨出門前，似在開打趣，道：“又或者，你捨不得這個掌門位置，那這事就不消去做了。”

秦蘇沉默，半晌後，搖點頭，對白嫻說：“師姊，這個掌門我說甚麼也做不來的，該當讓你來做，我明天就跟徒弟說，人她竄改主張。”

白嫻將信將疑，又不好再問。聽秦蘇道：“是誰來拜訪徒弟了？”

“本來她是來拿金鼎的。”秦蘇想，漸漸呼氣，待得那名弟子走到外間，確信不再發明本身，放下了心。這才發覺背後衣衫粘住皮膚，已被汗水滲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