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：錯與衚衕仇[第2頁/共4頁]

“弩手齊射！”

“契丹人迴應了，從命批示，！”掌旗兵欣喜的喊了一聲。

“少府君，契丹人在向我們靠近！”

虢州城外戰鼓隆隆已經響了一個時候，雄師烏壓壓排開，漸次打擊著夯土的城牆，城上的抵當比擬之下則顯得疲軟而混亂。唐軍的軟弱，並非虢州城一地如此，攻城的叛軍顛末一個多月的作戰也都習覺得常。

前一刻還耀武揚威的叛軍頭子，現在渾身血汙，痛苦的在雪地上打著滾，慘痛的嚎叫著。冇有人理睬他，也冇有人不幸他，這是咎由自取。

“敢近前十步者，一概射殺！”

那頭子被嚇得神采煞白，不過嘴上倒也硬氣，“你敢動老子一根汗毛，崔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……”

此時現在，連合兵令行製止的結果立即顯現出來，統統人齊刷刷的從馬鞍後取出蹶張弩平端在胸前，直指那些躍躍而動意欲衝過來奪馬的叛軍。

服軟與抗爭這兩個動機僅在秦晉的腦中轉了一圈，他就決然挑選了後者。如果崔乾佑果然要征用戰馬或殘兵軍卒，必定會有手令或者令箭，此時僅憑一張空口白牙就將戰馬搶了去，清楚是這些叛軍在拉大旗作皋比。

“誰敢搶馬，要看俺們手中的刀答不承諾！”

鄭顯禮主張息事寧人，從速勸秦晉製止部下的挑釁行動，大不了先分他們一半的馬匹，不然事情鬨大，萬一冒充的身份被戳穿，將墮入更大的費事當中。

叛軍頭子哪想獲得他一腳竟然踢到了石頭上，戰馬冇奪到手不算甚麼，可敗給了“駢婦子”的殘兵，叫他此後如安在軍中昂首做人。

十步的間隔眨眼即到，蹶張弩弓弦的震顫聲，短尾羽箭的破空聲突然響作一團，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淒厲慘叫。

“少府君從速勸住他們，毫不能打起來！”

“少府君如何措置這廝？”

但秦晉的目光卻突然變冷，高喝了一聲：“舉弩！”

兩邊都曾是唐軍，軍中令旗用的都是一樣規製，契丹人天然也都看得懂。

……

“啊？”

在北地，這些人都是放肆桀驁慣了的人，如何能忍耐被自家收留殘兵的頂撞。

纛旗下崔乾佑麵色安靜，看不出來喜怒。

“吹角，吹角，殘兵反叛！”

“李萬忠是吃屎的嗎？戔戔千人也來崔某耳邊聒噪！奉告他，擺不平亂兵，就提頭到某這纛旗下交代吧！”

並非秦晉一刀砍歪了，而是他用心為之。

……

秦晉暗道幸運，想不到此時現在與之並肩作戰的，竟會是來自安祿山叛軍的契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