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七章:夜攔宰相車[第1頁/共4頁]
很久以後,車內簾幕一挑,出來一名老仆,手中捧著一錠金塊。
裴敬聲音冷的一現在夜呼號北風。
火光映照下,車幡忽明忽暗,獨孤延熹一雙眸子在夜色袒護下,披髮著非常的神采。
分隊梭巡的禁軍們一樣出身不低,又豈會在乎此等威脅,將統統試圖挑釁的人悉數鎖拿,押赴禁苑。
“全部聽令,徹夜如有違犯軍規者,一概從重懲罰,毫不包涵,都聽得清楚?”
“家奴休要放肆,莫要冒充楊相公,毀了相公一世令名,還請如數交納罰金,某便可網開一麵放爾等通行。若執意犯禁,莫怪某翻臉無情!”
裴敬深呼一口氣,心知本日不能善了,但又強笑道:“按律,闖宵禁當監禁三日,然天子顧及重臣麵子,僅意味性罰十金。楊相公身為宰相之首豈會違背賢人旨意?”
身後俄然傳來兄長韋倜的聲音。
……
但是,令楊國忠千萬猜想不到的是,天子竟以寢息安睡為由,將他擋在了大明宮外。
但是一夜之間,用心違犯宵禁的人數竟激增到昨日的十倍之多,這些違犯宵禁的人又無一例外均是達官勳戚家的後輩,很多禁軍法律拿人時,更遭到了這些人的儘情嘲弄與唾罵。
裴敬大驚失容,心道要壞,一旦簾幕挑起,徹夜之事怕是要不鬨到天子駕前都難有善了,萬一再扳連了中郎將……
說著,他雙手往右上遙遙一拱,聲音驀地轉厲。
楊國忠躊躇了一下,還是命令家奴馭者駛離永嘉坊,轔轔向北,直奔大明宮而去。
宣講口詔的寺人走後,楊國忠終究長長舒了口氣,懸在心頭整整一夜的巨石轟然落地。既然天子令他兼掌了秦晉的神武軍,就申明聖眷猶在,大可不必憂心禍事到來。
自從獨孤延熹被從限定活動中束縛出來,插手神武軍今後,裴敬對這個昔日的大兄便倍感陌生,冇了豪氣乾雲,冇了乾脆定奪,剩下的滿是不應時宜的滿腹牢騷。
但是始作俑者楊行本卻體貼的說著:“獨孤兄如何不謹慎些,喝了酒就不要再騎馬!小弟扶獨孤兄去醒酒如何……”楊行本之前不受獨孤延熹待見,冇少受欺負,本日總算得著機遇,狠狠的挖苦了他一番。弄的獨孤延熹無地自容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來。
這讓她歡樂了好一陣。但是歡樂過後,憂愁再次漫上心頭
跟從在裴敬身後的數十騎禁軍同聲迴應。與裴敬並駕齊驅的獨孤延熹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,馬速也慢了下來。
但是,現在神武軍中郎將秦晉已經開罪下獄,存亡未卜,他立下的端方冇了天子撐腰,誰還會決計遵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