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癡漢守則二九條：被髮現[第2頁/共5頁]

小亞個孫子冇吃中飯就到了我家，這可把我給恨得――這傢夥不說買個果籃兒慰勞慰勞我，還舔個臉跑我這兒來蹭飯吃，的確品德淪喪光榮至極！

我轉頭，對著坐後座的三叔賠笑，說三叔您老辛苦了，等忙完了早晨想吃點甚麼呀？您固然開口彆客氣，就算是星星，侄子也給您爬梯子上去弄下來！

三叔哈哈一笑，閉目養神的眼睛展開，看著我說不辛苦，都是命數應當的。又高低瞄了我一眼，話鋒一轉，略帶嘲弄口氣說，倒是你，桃花眾多，氣味泛動，比來行房了？

我內心一樂，說那行，我有個設法，咱在不遲誤三叔辦閒事的前提下，你給我幫個腔，亂來亂來尼古拉斯個缺德帶冒煙兒的。他不爽了，我內心就舒坦多了。

一句話噎的我差點冇把褲子尿了，額頭汗珠子跟雪崩似的劈裡啪啦往下滾。我乾笑兩聲彆過身去，難堪說三叔您說哪的話，侄子昨夜差點小命不保，您還擱這兒跟我開打趣，要不得。

小亞也哼哼唱唱鼓搗煩了，巴不得早點結束出工。這便點頭表示，從速唸了一串近似謝師送神的話，把貼王鐵錘腦門上的紙符撕下燒成了灰，結束了法事。

回了我小舅家，小亞板著個臉站院子裡，呼喊我小舅幫手購置東西。行動間小亞言語端莊懂行，很像個能撐門麵的神棍。我在一邊捂著嘴偷笑，心想三叔如果曉得我跟小亞肚子裡藏的壞水，非一人抽我我們一拂塵不成。

小亞在我小舅院裡搭了個簡易法壇，說是要給尼古拉斯招魂兒。說實話我底子看不懂這些，因為太離開實際餬口了。甚麼香蠟燭台啊，七星長明燈啊，靈官鑲星咒符啊，都是些鬼甚麼玩意兒啊見都冇見過。我不曉得小亞等下會如何忽悠，也不曉得本來他殺雞放血也是一把妙手，更彆提那些念唸叨叨鬼也聽不懂的咒語，我就咬著根黃瓜蹲一邊冷靜看，儘量繃著臉不笑不出聲。而我小舅倒是如臨大敵，扶著昏倒的王鐵錘坐在法壇前，端莊得像開村乾部代表提拔大會。

王鐵錘擦了一把糊滿公雞血的臉，甩甩頭，悶說不太好，還是昏昏沉沉的，跟冇睡醒一樣。

以後小亞把擺供的一係列紙符交給我小舅，讓他拿到田野燃燒，記得再把灰燼帶返來，還要為醒來以後的王鐵錘泡符水喝。

我便趕緊擺手後退，躲小亞身後板出個嚴厲臉，沉聲說尼古拉斯你彆不知好歹，明天早晨你被黃鼠狼附身了，都昏倒一整天了你曉得不曉得！你爸媽都快急死了你還跟我犯渾，要不是我們來給你招魂驅鬼，你能醒這麼快麼你……還凶還凶！瞪甚麼瞪，不打你你魂兒飛不返來！瞧瞧瞧瞧，瞧見我頭上的繃帶冇，就是給你個缺大德的給我一鐵鍬拍出來的，我冇死你該燒高香了，不然我做鬼都不放過你……真是個笨伯，恩將仇報！缺心眼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