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四章 聒破相思夢不成[第3頁/共4頁]

那紅色的山茶花，白得像高山飛瀑濺出的水片一樣晶瑩、一樣的沁民氣脾。但它又不會頃刻間消逝，而是悄悄地閃現，冷眼看人；再看那身邊的墨茶，與其說是一團墨，那不如說它是麗日下千尺深潭的深沉，帶著波光，又帶著陽光，靈動至極。

“願聞其詳。”

慧娥突然變色，連連擺手，“宮主，尊卑有彆，慧娥不敢如此妄為。如果仆人曉得，必然會將慧娥送到蓮池……”

“你分開了慕容白？”

“那真是要感謝風使大人對我的賞識了。”靈越好像刺蝟普通，伸開了身上的刺。

她吃緊忙忙趕上前去，亦步亦趨跟在宮主的身後。

靈越心想，陶婆婆如何會尋來一個一無所長的人呢？或許慧娥有彆的用處。

蓮池？又是蓮池！莫非這蓮池是花間穀的行刑之地不成？她故意再問，卻見慧娥嚇得顫栗的模樣，隻得作罷。

“我不去就是了，你不必那麼驚駭。”靈越隻得安撫她，這小鹿一樣的女孩，身處詭譎的花間穀，真是步步驚心。

靈越的心越來越沉，聲音非常酸澀：

靈越不想與她多加解釋，隻是淺笑，“他的意中人天然是你，隻怕現在尋覓你呢。”

綠綺凝睇著靈越，俄然深深地歎了一口氣。

“此花一黑一白，彷彿幽冥使者，名為無常，彆名勾魂。”

那少年的確也如許跟靈越說過。莫非他不怕本身窺測到花間派的奧妙了嗎？

“那是步雲宮……聖殿地點之地，未經仆人答應，是不成以去的。”慧娥倉猝搖手。

“你……你是說真的高君玉並未被你殺死？”

她又暴露滑頭的淺笑。

綠綺端起白玉杯，望著杯中的浮沉的微末，微微皺起眉頭，卻不再說甚麼，隻是放下了杯子。

本來這就是花間穀的風使？

“這一招，委實好用……”綠綺的眼眸裡彆有深意，“你說呢？”

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罷。

靈越笑問：“敢問女人，此花何名？”

靈越循名譽去，本來花樹掩映的深處，竟有一張石桌，桌上一盤棋，正有一人手執黑子，似在思考。

慧娥立時跟得大赦普通，消逝在花影當中。

慧娥正聽得癡迷，“宮主，很好聽啊……”

夜色漸濃，慧娥鋪好床，請靈越寢息。她打發走彆的兩個小丫頭，便在床邊的軟榻上蜷著身材，半靠半臥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