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二章 獨角戲[第2頁/共4頁]

“你走吧！”綠綺俄然淡然說道。

“真的嗎？太好了！”

那一頃刻，她好似從山顛落入無儘的深淵，一顆心不斷地墜落，墜落。

“你是漢人？”那小女人俄然開口，她說得極慢，倒是字正腔圓的官話，靈越一時欣喜若狂，連連點頭，“不錯，我是漢人，我迷路了，你們曉得下山的路嗎？”

“爺爺也想學漢話，但是我剛教了他一句，他轉個身又忘啦！”

“你的漢話說得真好，是跟誰學的呢？”

“嗯，入夜了，我們先去玉輪寨，明天賦下山，你跟著我們一起走吧。”

她悄悄地點頭，目光凝集在麵前少女慘白如紙的臉上，“你本不該殺他的……他愛你。”

綠綺猶疑半晌，就在她踏出小院的那一刹時，幽幽開口，“實在，你本不該殺他的……”

一支紫玉鳳頭釵挽不住萬千青絲，垂散在微微敞開的衣領上，暴露如有若無的渾圓，她卻渾然不覺，隻是自顧自地斟酒，小酌，眉宇之間是靈越從未見過的蕭索。

靈越幾近不信賴本身的耳朵，“你說甚麼？”

“救我……救你本身！”他在耳邊艱钜地喘氣。

一彎新月升起了，淡淡的月光，照得林間忽明忽暗。

綠綺悵惋一歎，手指悄悄拂過甚上的紫玉鳳釵，俯身斟滿琉璃盞，酒漿如血，瀲灩波光照進她慵懶的眸子裡，彷彿一麵鏡子，照出了繁花落儘時的荒涼。

靈越靠在火塘坐了下來，恨不得將全部身材放在火上炙烤。

綠綺輕移蓮步，走進畫堂，地上的火塘炭火欲儘，她隨便丟了幾根柴火，一時又轟隆啪啦地燃燒起來，堂上頓時暖和如春。

現在落日尚未落山，她抬頭望著天空的紅日，俄然就感覺恍忽。

說話間，太陽公然漸漸隱入雲層，暮色來臨了。　一彎新月升起了，淡淡的影子映照在天空。

“傻女人，偶然你的眼睛也會棍騙你……”綠綺的眼中為何也蒙上了水霧。

“到了，那就是玉輪寨！”阿莎叫了起來。

“玉輪寨遠嗎？”

叮鈴鈴……

靈越在山中逃竄了數日，早已不辨方向。她第一次見到這麼這麼峻峭的山，這麼富強的樹林，一起走來，隻見飛禽走獸，卻不見人影。好不輕易碰到一個樵夫，卻咿呀呀呀聽不懂他說的方言，靈越比劃了半天，兩小我終是大眼瞪小眼，隻好作罷。

話音未落，她驚奇地發明痠痛過後，氣血緩緩活動，行遍滿身，一時非常暢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