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二章 暗夜瘋婦[第1頁/共4頁]

暗中當中響著靈越咀嚼蘋果的聲音，老婦人悄悄地看著她，不再說話，彷彿聽到她吃東西的聲音非常滿足。

“龍飛，我能問你一個題目嗎？”她扶著門，輕聲問。

她的聲音清越動聽，在這沉寂的廳堂裡分外清楚。

一縷陽光，捲動著纖細的灰塵，照在打扮台上。靈越揉揉眼睛，打扮台上清楚放著一把小小的撥浪鼓。

她竟從懷裡取出一個又大又圓的東西，慈愛地送到靈越的嘴邊，不容她回絕。　“寶……寶……吃！”

莫非她是這屋子疇前的女仆人？

又來了。他俄然有些頭疼。

梳洗過後，她穿太重重珠簾，來到前堂。

他不動聲色地眼波微微垂下，看著走廊絕頂一株翠柳。

靈越從被子裡探出頭來，嚴峻萬分地望著她，有些悔怨本身的打動與多事。

透過紗窗的天光，從深重的烏藍，變成淡淡的淺藍，繼而變成暖暖的金黃，飄忽著照進繡房，霞光滿室。

遠處傳來雞鳴聲，屋裡濃厚的暗中彷彿變淡了一些。縷花的窗紙上微微透出了幽藍的晨光。但是床帳當中還是一片陰暗。

蘋果特有的芳香和藹味撲鼻而來。靈越略有驚奇，不明白這個老婦報酬何會隨身帶著一個蘋果。

“騙子！”她不覺悄悄說出口，兩個字裡包含著無窮的委曲、迷惑，另有淡淡的哀傷。

“你想說甚麼？”靈越凝神聆聽，隻模恍惚糊聽到幾個字，不辨其意。

老婦人聽到雞鳴聲，彷彿身材顫抖了一下，她將靈越放下，大呼一聲，跑了出去。

靈越不知其意，忙披衣而起，追了出去。

“剛纔，是不是有人出去過？不不不，是不是有人出去過？”她衝動地望著他，有些語無倫次。

那股微微的波流又悄悄沖刷著他的心，他比昨日更光鮮地認識到，本來少夫人也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，正值誇姣的豆蔻韶華。

她帶著驚奇的表情回到了房間，重新在床上躺下，卻毫無睡意。

“我見到你的第一眼，就曉得，你是我的！”

她從床上爬起來，漸漸走向打扮台，將撥浪鼓拿起來，悄悄搖擺。兩隻小小的鼓槌，隨即擊打著鼓麵，那上麵畫著兩個嬰童玩耍。

她決計放低了聲音，極其和順，以免嚇到這個婦人，婦人正哭得悲悲切切，乍然聽到黑夜當中有一個聲音扣問，當下愣住抽泣，循名譽來。

她揚起臉，灼灼的目光看著比她足足高出一個頭的冷酷少年，他的眸子微微閃動。

“甚麼時候吃的？　我向來冇有瞥見你吃東西……”她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