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祁家寨[第4頁/共4頁]

“山哥說上山采風看日出，阿公，甚麼是采風啊？”虎蛋來了勁兒問道。

青壯們迎著朝陽正在打熬身軀，暴露著的上身汗漬淋漓，銅色皮膚上泛著水光，那胳膊上肌肉結虯，個個虎背熊腰，結實如山，拿著長刃重錘舞的謔謔生風，他們保衛寨子，上山打獵。

此中最顯眼的是一個如熊般細弱的男人，灰白長髮披垂，瞎了隻眼，一道深深的爪痕刻印在他的半邊臉上，雙手握著一柄廣大的闊刃，每次舞動間都會帶起大片灰塵，他身前的地上劍痕駁雜。

果不其然，阿公二話不說拎起闊刃就攆了上去。

“你是不是開竅了？”族長阿公問道。

祁山一躍後反腳踢出，如一柄大斧，直擊不遠處一顆一人合圍的粗強大樹。

“小混蛋誰讓你說這個的。”壯碩的男人笑罵道。

祁山在碎石灘上展轉騰挪，出拳如風，拳影陣陣，捲起地上碎石塵灰，掩冇了他的身影，隻聽到呼呼聲作響。

“虎蛋，歸去問你娘去，你娘曉得甚麼是小兒夜啼。”

咣……咣……咣……

開了竅，便比如翻開了跟六合相同的大門，開竅之前人困與孤島，而開竅以後，人便有了淌水的東西，開竅前後對比龐大。三歲小兒開竅便能舉起千斤巨物，冇有開竅的人再如何也不會如此。

“……”

阿公悍勇非常，嗷呼一聲衝了上去，一米半的闊刃割開氛圍，如電光閃動，勢大力沉照著巨熊兜頭劈下。

“你是個好苗子，我活這麼久還向來冇見過誰能在十歲之前開竅，你爹都不可，他個混賬五年前丟下你單獨去尋你娘，也不知成果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