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男妝一踏恩詔殿 比藝迴旋獻舞技[第1頁/共5頁]

沉默。

異國女子揚起笑，把裙子一揚，打在蘇雪身上，蘇雪本能後退，踉蹌下鼓。

我想了想，洗去脂粉，急步出來，叮嚀清言端茶。

異國女子點頭，蘇雪脫了靴，踏步上鼓。

隻見蘇雪又走了出來，纖手一揚，淺笑道：“公主請。”

我淺笑道：“公主身法好是好，隻是這類迴旋，並不值甚麼。”

她把扇子打下，整發綰起，用冠罩了，再用一粗簪定住，啐了我一口：“冇端莊的，淨愛胡說。”

“有勞公主再出題？”我又挑了挑眉。

依我現在職位，所謂入坐，不過是靠在門邊隔簾旁看熱烈罷。

“聽聞天朝有善舞者，望天朝陛下恩準參議。”身穿銀片盛裝女子上前曲禮道。

“準。”聖上點頭。

一音起奏，儘是風情，再奏氣勢如虹，三奏風聲鳴響，四奏駝鈴叮叮，漸弱漸止，節拍鬆散，跌宕起伏。

異國女子接過，猜疑地盯著我。

隻見那丫頭又抿抿嘴，對阿瑪德道：“奴婢力量小，費事把鼓立起來。”

剛踏入，便聽鼓聲震天。

那天不競臉上有些不耐，我從速道：“勞公公久等了。”

心中亦沉默，又轉心一念，計上心來，但煙翠急道：“奴婢另有些藏品，本是想待銀子不敷使再去換錢，現可讓我家主兒帶去，不知可行否？”

他在，我也不敢坐，隻道：“公公見笑了，隻因這段時候出了點變亂，不得不省些。”

一個宮女拿著錦盒走了過來，對小丫頭道：“聖上犒賞。”

我拿起一個盛瓜子燈碟，放在阿誰小鼓上：“在天朝，十八迴旋是如許的。”

異國女子一臉自大：“當然。”

還是沉默。

她邊給我穿上，邊嘮叨道：“明顯有釵飾，又收起不消，這男裝你可想穿好久了吧？”

我細認了認，公然是蘇雪。

那異國女子道：“我們分三回合來參議。”她又拿出一麵鼓，鼓麵剛好夠站一人：“這鼓稱輕鴻鼓，你我兩方站其上鬥舞，如果掉下來就算輸，輸了可換人持續，直到無人來戰，終歸何方能在鼓上便算贏。”

“真是好樣的呢，姐姐，甚麼時候也教我一下？”小丫頭鎮靜抓住我的手。

我朝她笑著。按住她的手道：“改天來長寧院吧。”

我打量著小丫頭，問她道：“會舞麼？”

天不競回神：“不急，咱騎馬去。”

一起跟著他到恩詔殿。

她不由眼圈一紅，異國女子道：“承讓了，另有兩局。”

煙翠笑道：“久不穿男裝，一穿就失色了，怪不得秋筠要全數充公，現公公還在呢，莫誤時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