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3章 番外一・前世[第2頁/共4頁]

新來的人影迷惑地看看那開了一道縫的門，歪頭道了句：“真是老了，竟都忘關門了。”便抬手推開剩下的那彆的半扇門。

六安正絮乾脆叨地跟她已故的蜜斯說著話，俄然聽到窗彆傳來一聲抽泣，把六安嚇了一跳。她忙撐動手臂從蒲團上爬起來，出門一看，這纔看到剛纔因受她驚嚇而避到廊柱後的大女人。

“那裡，不過是偶爾跟我含一師伯一起喝喝茶罷了。”大女人道，“我父親的性子您也曉得的，不愛人多的處所，倒是一小我更安閒些。實在……今兒我來，原也想問問您，可情願回城裡的。父親這分歧仕，家裡總不好冇小我管著，如何說……”如何說，六安名義上還是袁長卿的妾。“算了，”大女人揮揮手，笑道，“隻當我冇說的。”

大女人俄然笑了起來，道：“是呢，有一段時候母親的口頭禪就是‘閉嘴’二字。有一次竟然叫父親也閉嘴，氣得父親兩個月都冇肯進二門。”說著，不由也歎了口氣，道：“纔剛你說的話我也聽到了。雖說子不言父過，不過父親對母親是太冷酷了些，不然，或許母親也不會那樣。”

“吱呀呀……”

六安冷靜歎了口氣，走疇昔，像對小時候的她那樣，安撫地拍拍大女人的肩，道：“你母親那人，一貫是臉硬心軟。偏我們一個個都真覺得她是多短長的一小我，我是自她死了今後才垂垂明白過來，她怕是把本身裹得太嚴實，叫人看不到真正的她罷了。”就像老爺。她冷靜加了一句。

那道人影才方纔讓開，便又有一道人影呈現在門前的光影裡。

見大女人一時難以自抑，六安又歎了口氣，拉著她到院子中心的石桌旁坐了，道：“你能來，夫人泉下有知，必然會很歡暢的。”

女子固執香，盯著那塊牌位看了一會兒，歎了口氣，將手中的香往香爐裡一插，低聲自言自語道：“夫人啊，怕是這世上也隻要我還記得你了。”

說到這裡，那婦人愣了愣神，喃喃道：“我也冇高興過。”她又歎了口氣，看著那牌位道：“夫人啊，你死了，我纔敢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，你那脾氣，彆說老爺大爺大女人，任誰也受不了啊。就拿我來講吧，我從小兒就跟著您，甚麼時候見我敢跟夫人頂過一句？五福姐姐三和姐姐還敢在背後說夫人一句不是，我連背後都不敢說的。向來都是夫人指東我不敢往西，您指狗我不敢打雞，您說叫我給老爺做妾，我內心不肯意，也不敢跟您說半個‘不’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