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・十四歲的老妖精[第1頁/共5頁]

五太太看著珊娘心下一陣感慨。

五太太又愣了愣，纔剛要問馬媽媽這是如何了，就聽得麵前跪著的阿誰孩子笑道：“這些年女兒固然住在西園裡，內心卻一向掛念著家裡。家裡就太太一人勞累著，也冇個能幫襯的人手，便是馬媽媽那邊故意想要幫襯太太，以媽媽這麼一小我，怕是能管到的事畢竟有限。現在女兒返來了，太太也能輕鬆些了。”

說話間，珊娘隻“情真意切”地凝睇著她的嫡母，倒是連個眼尾也未曾給馬媽媽。

嬸可忍，她馬媽媽不能忍！

五太太愣住針線，看著站在繡房門邊上的珊娘一陣驚奇。

直到此時，馬媽媽才深深感遭到，這主仆身份差異上的滿滿歹意。

她覺得，十三娘隻是個庶出的女人，且現在又是灰頭土臉被老太太逐出西園的，便是被她欺負了也就欺負了，怕是這小十三兒也隻要蒙著被子哭的份兒，倒是冇想到，這麼個小小庶女，看著還細金飾軟的一副包子模樣，偏那包子餡兒竟是黑的！隻那麼三言兩語，巧舌一翻，就這麼拿住了她家那脾氣綿軟的太太，叫她吃了個悶虧……

五太太被她這一聲“女兒”驚得愣了愣，有些無措地看向馬媽媽。

在西園住了那麼久，她豈能不曉得，彆的太太是巴不得被老太太叫去“說話”，隻要五太太，是避之不及，乃至連逢年過節，她都甘願用心把本身作病了，也不肯去見老太太的。

“費事！”

敞亮的燈光下，已經年過三旬的五太太看著仍像才二十出頭的模樣，那南邊女子特有的精美五官中，一雙純潔如孩童的眼眸，看著有種清泉般的透辟。

而當珊孃親眼看到在明晃晃的西洋電石燈下刺繡著的五太太，她才俄然明白，怕是這門婚事起了關頭感化的，還是五老爺……的好色。

真是太好了！

傳聞年青時五老爺的性子很擰，從不肯等閒向老太太低頭。而對於老太太來講，大抵感覺，五老爺情願娶誰都冇甚麼辨彆，隻要對方是姚家的女兒就成。

她確切是冇有要奪了馬媽媽的管家權的意義（管家甚麼的，多費事啊，珊娘纔不傻呢！），而這般拿話擠兌著馬媽媽，也不過是因為之前那老貨一心要踩她。既然人的手指都指到鼻尖了，珊娘也不好持續裝著荏弱，總要叫人曉得，如故意要踩她，把穩冇踩著她，倒自個兒摔斷了蹄子！

珊娘不等馬媽媽開口，就搶先一步上前給五太太叩首存候，然後昂首笑道：“太太，女兒返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