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光眼[第1頁/共3頁]

大夫看了好久，說：這是甚麼東西？

脹痛，看不見東西，想嘔。老頭子說。

大夫把大拇指彎了下來，持續閒逛那隻手，說：是幾個手指？

兩其中年婦女相互對視了一下，然後都望著阿誰腦袋顫栗不已的老孃。老孃說：明天最短長，完整像個瞎子。

一個女兒說：媽和我們一起坐車來的，你不曉得？

大夫從抽屜裡摸出一隻小小的手電筒，翻開老頭子的眼皮，謹慎地照。老頭子痛苦地說道：哎喲，哎喲！

正在一旁不斷地顫栗著腦袋的老女人說：你這個死鬼，你的確發神經了！

老頭子說：她如何來了？

老頭子被扶進了專家門診。

大夫持續翻看老頭子那雙充血的眼，單獨說：角膜不透明，無光芒，渾濁，發霧。

老頭子說：冇有，到藥店裡買過兩次藥，有滴的，也有吃的。

大夫一邊寫一邊說：能夠是青光眼。

大夫揚起一隻手，在老頭子麵前晃了晃，說：看獲得嗎？

老頭子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紙條，交給大夫，說：我都記錄了，你看看吧。

2008年10月29日，禮拜三，1664點。眼脹，頭痛。

一其中年婦女說：爹，前麵就是“看天下”！

老頭子說：我不去炒股，誰把我的錢還給我？

大夫翻開紙條，隻見上麵歪傾斜斜寫著：

老頭子說：恰是的。

大夫說：甚麼時候開端頭痛、噁心、眼脹、鼻根發酸的？

2011年10月24日，禮拜一，2333點。噁心，想嘔吐，目力很差。

2009年9月1日，禮拜二，2647點。鼻根發酸，眼脹。

大夫說：是不是很刺目？

大夫說：絕對的青光眼。

老頭子自言自語地說：我看他彷彿穿了一件紅衣服，聲音也怪怪的，我如何曉得呢。

大夫說：為甚麼不持續利用呢？

大夫說：這藥你用過嗎？

2012年12月4日，禮拜二，1961點，當天最低1949點。頭痛難忍，眼睛充血，非常噁心，多次嘔吐，看不見東西，怕見光。

老頭子說：她不說話，我如何曉得！

在一旁不斷地顫栗著腦袋的老伴終究開腔了，她說：大夫同道，他眼睛是如何回事？

2010年7月5日，禮拜一，2374點。噁心，眼脹，目力恍惚。

老頭子抬起臉，望著劈麵的大夫說：72了。而後，老頭子又側過臉，問他身邊的一個女兒：這大夫是男的，還是女的？

2012年9月26日，禮拜三，2018點。眼睛充血，嘔吐，看不見東西，隻要一些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