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[第2頁/共4頁]

大理寺的大審過後，樓息隻在家裡安生了幾天，就又跑出去蹦噠了，好幾天不見人影。

這回換沈扇儀驚奇了，他看了看笑而不語的蕭淮，訝然：“臨淵還冇有對你說嗎？”

沈扇儀卻話鋒一轉：“現在長燁各地贓官貪吏浩繁，更有幾處每年謊報災情，朝廷多量賑銀都會莫名消逝，卻又冇有帳本查證。朝廷明麵上派出的監察禦史常常都被刺殺或者拉攏，陛下早已故意派可托賴之人暗中查訪……”

樓湛皺著眉頭，模糊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
樓息騰地從地上跳起來，一把揪住樓挽的衣領，惡狠狠地吼道：“她在哪兒？誰乾的？！”

樓湛不曉得，但大略是恨的，不然也不會一去三年，一封手劄也冇有遞迴雲京。

但她不成能抗旨。

蕭淮看他一眼，忍不住輕笑起來：“我和阿湛飯量小，你來了，剩飯剩菜就交給你了。”

沈扇儀大步邁出去，哼了一聲，坐到樓湛身邊，細心看了看她紅潤了些的神采，才放心道：“阿湛，你不曉得昨夜你的神采有多可駭，跟張紙似的，把我們嚇得夠嗆。”

到了樓府大堂，嵐姑看了看仍舊毫無所覺的樓息，親身捧了一杯冷茶，往他臉上一澆。

嵐姑望著樓息挺直的背脊，很久，微微一笑。

或許，樓息從未變過？

一旁的蕭淮淡笑著舉起家邊的書，接下沈扇儀的話：“我攬下了這個活兒。而阿湛你對編書的相乾方麵體味很多，以是，昨夜陛下召扇儀談了半宿，決定讓你隨我出京，一邊作編書籌辦，一邊查探贓官貪吏。”

“看來你的確很合適。”沈扇儀略帶幽怨不甘地瞥了蕭淮一眼，神采一肅，“長話短說，半年前，陛下調集翰林院眾學士和我一同會商，決定編撰一套描畫長燁江山的冊本，傳播後代。”

他彷彿憋了好久，聲音有些哽咽：“我冇有爹孃了，不想連獨一的姐姐也冇有了……”

已經有很多年冇有人體貼過她了。

樓息恨不恨她？

她對樓息的影象還逗留在宿世。盛元七年玄月，瀟瀟細雨中，嵐姑撐著傘，和樓息一同走出雲京的城門，背影薄弱，再未轉頭。

她思忖半晌，側頭看向一旁百無聊賴的沈扇儀，抿了抿唇：“如許說，你會留在京中？”

“……也幫我多多照看樓挽。”

嵐姑沉著臉找到樓息時，他都還冇有酒醒，躺在地上睡得正香。跟來的樓府馬伕不消嵐姑多說，直接一把扛起樓息，出了館，直奔樓府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