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[第3頁/共4頁]

“沈大人，樓大人，上前領賞吧。”沉默了好久的蕭華淡淡開了口，他的神采清冷，看了蕭凝一眼，“大長公主……”

恰是氛圍嚴厲之時，蕭淮俄然側頭看向樓湛，笑容裡帶著安撫，低聲問：“方纔可吃驚了？”

羽箭射出去的那一刹時，清楚有甚麼東西打到她手上，害她射偏了方向。狠狠盯著劈麵神采穩定的樓湛，蕭凝俄然舉起弓，從箭筒中拈出一支羽箭，正要立即搭箭射去，樓湛的身影俄然被一道淡紫的身影擋住。

樓湛躊躇一瞬，重新閉上了眼，假裝未醒。

直到她曉得，那封構陷的信，在厥後推波助瀾之人裡，有左清羽，她一向覺得的朋友。

蕭淮微微一笑，走到樓湛身後，撿起阿誰被箭貫穿的雪梨，回身看著蕭凝，將雪梨拋了拋：“大姑姑還記得方纔說了甚麼嗎？”

樓湛沉默地盯了會兒蕭凝，轉過身看著蕭淮，張了張嘴，不曉得該說甚麼。

最後還是入了獄，那冰冷濕暗的處所彷彿彷彿天國，樓湛日日都被鞭打，酷刑逼供，卻都死死咬著牙，不肯說一個字。

臉龐上殘留的淚水被悄悄揩去，蕭淮沉默了一瞬，又自言自語道：“實在，回京的前幾日，我一向都以為那隻是一場淺顯的夢，但是那夢境太實在了，你曾經所經曆的……”

她隻是被禦林軍押著去了樓府，看著她器重了一輩子的樓府牌匾被拆下來扔到地上，埋入灰塵，看禦林軍進收支出，將樓府殘剩的一點殘破東西都搬出來充公。

那些讓他猶疑，讓他震驚，卻又禁不住生出顧恤之情的畫麵。

樓湛心頭愈發迷惑，蕭淮卻又分開她身邊，悄悄的腳步聲垂垂遠去，房間裡這才完整溫馨下來。

電光火石之間的變故讓統統人都愣住，直到樓湛的血順著劍身流出，纔有人鋒利地喊起來：“有刺客！”

太皇太後正惱著她，聞言表情倒是好了，和顏悅色：“下去吧。”

蕭淮悄悄嗯了一聲。

前麵的話被開門聲打斷。樓湛心中湧起驚濤駭浪，不知蕭淮夢到的，到底是甚麼？

蕭華看了樓湛一眼，倒是為她剛纔平靜沉寂的態度暗叫一聲好，叮嚀人將犒賞拿過來，看了站在樓湛身邊的蕭淮一眼，眨了眨眼，竟然親身拿著犒賞的東西走下高座。

徹夜這遭是生是死，全憑天意。

蕭凝的神采卻越來越丟臉。

樓湛麵無神采地看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