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[第2頁/共4頁]

她在乎的並不是老夫人的責備，而是老夫人話裡成為了共鳴的內容。

***

“我看你也不心悅清羽，清羽對你也無甚念想。與其持續如許拖累兩邊，你倆的婚約，不如就此消弭了吧？”

千萬冇想到會碰到蕭淮。

如果任著老公爺給她先容下去，待會兒提出消弭婚約的刺激鐵定更大。

“看來你也清楚。你可曉得，我國公府裡高低也不歡迎你的到來。如果清羽同你結了親，恐怕出門幾步，步步遭人詬病，你嫁過來，隻會白白拖累了國公府的名聲。”

婦人神采一黑，直接一把捂住少女的嘴，謹慎地看了看老國公的神采。

樓湛扶著老夫人的手一頓，勉強和悅了神采，顯得和順了些：“老夫人，上那座小亭裡說吧。”

不料才走出來，火線忽現一道苗條身影，身後的大門“砰”的關上，閣內一片暗淡，視野恍惚。

亭內靜了一瞬，半晌，老夫人扭頭看了樓湛一眼，又望向亭外，喃喃道：“你本年有一十九歲，清羽本年二十二歲，男未婚女未嫁，白白蹉跎了這很多年。老爺感覺愧對你樓家，抱著昔日一個如同兒戲普通的婚約不肯放手，你又遲遲不肯表態，讓我兒等你這麼多年。”

“多謝。”樓湛擠出個笑，踏進國子監。

三年前她就在藏書閣做了很多打掃清算冊本的庶務，藏書閣極其熟諳，當下立即走向藏書閣，心中揣摩沈扇儀在忙甚麼。

樓湛極其寬裕，蕭淮湊得太近，彷彿連呼吸都清楚可聞，她不敢亂動，也不曉得該如何迴應，隻好保持沉默。

……不去大理寺了？

還管他甚麼婉約不婉約！

心中想說的話被代說出來，樓湛沉默了一下，唇角微微一勾：“長輩要同老夫人說的也是此事。既然話已說儘，長輩也不便逗留，請老夫人代我向叔父請罪。告彆。”

老夫人說得直白又毫不包涵，樓湛心中一顫，手無認識地收緊，半晌，嗯了一聲。

在那不久後，翰林院主編的《山川錄》便印出問世。

她儘力沉住氣，道：“下官並未遁藏世子，隻是公事繁忙。”

樓湛點頭。

繞到前堂前麵，走上抄手遊廊，隻不過幾步，便有一個小亭落入視野。

倒還要多謝阿誰話多的少女。

“祭酒大人在藏書閣，彷彿在清算甚麼東西，您去藏書閣就能找到了。”

老公爺聲音降落地嗯了一聲，目光落到樓湛身上，微不成察地歎了口氣：“侄女好久冇有來看我這個老東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