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[第2頁/共4頁]

“將裴駙馬府管家押上來。”

樓湛的話再次被打斷，此次卻不是裴駿打斷的，而是一個清澈高亢的女聲，樓湛眉尖微動，心中不免一歎。

有李宋兩位公子作證，張禦史眼神冷厲地盯了會兒樓息，轉過眸光，看著樓湛，眼神裡彷彿有了些微竄改：“看來的確和摟公子冇有乾係。老夫莽撞，在此報歉。”

蕭凝盯著樓湛，眸中儘是毫不粉飾的怒意，乃至還激出一絲殺氣，一字一頓，咬牙切齒：“當然是來看我無辜被擒、遭人讒諂的不幸兒子！”

樓湛站起家：“此為公堂之上，不便施禮，望大長公主意諒。”

她抬眸，重新對上蕭凝鋒利如劍的視野，淡淡開口：“不知大長公主開大理寺，是為何事？”

樓息神經一向比較敏感脆弱，這幾日待在大牢裡，夜夜被老鼠驚醒，此時黑著眼眶，神采厭厭的，抬眸瞅了樓湛一眼，勉強使了點力量翻了個白眼。

淩晨，大理寺的前堂裡已經站滿了人。坐在上方的是孫北、樓湛，另有作為包管人的蕭淮。

中間有人用銅盤呈出一塊破布和一枚翡翠戒指，樓湛伸手拿起那塊破布，將其一展，淡淡道：“這是從張蜜斯口中找出的，經辨認，此布料為雲州貢布紫羅雲紋布。”

倒是裴駿心中有鬼，被抓來的一夜擔驚受怕，腿肚子都是微微顫著的。

蕭淮坐在一旁，麵色安閒隨和，扭頭悄悄看著樓湛，眸中笑意閃動。她本日終究換上了正式的官服，這緋紅的官袍看著也有些喜慶，旁人穿戴讓人感覺像跳動的火焰，穿在她身上，竟能穿出一種冷凝的死火之感。

張禦史神采還是陰沉，瞪了一眼跪在堂前的樓息和裴駿一眼，冷聲：“是！”

被蕭淮截了話，蕭凝還想再撒潑也得考慮好蕭淮在太皇太後和皇上心中的職位，隻得忍了氣，冷哼一聲，“不必了，我母女二人不如侄子精貴。”

“靖王府的世子殿下啊！”

裴駿說不出話了。

隨即他轉頭看向張禦史，眼睛一亮：“張大人，您還記得我嗎，我同汎雲乾係還不錯的啊……”

氣上心頭，張禦史話都說不下去了，按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，眼睛都血紅起來了，死死瞪著裴駿，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。

宋公子踹了正要主動搶答的李翎一腳，欣然道：“有，那塊玉佩上麵有個篆體的樓字，想來應當是很首要的東西。”

隻是，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。

他不說倒還好，一說，張禦史俄然就想起了甚麼似的，神采刹時就黑了：“裴公子！你膠葛小女已久，上月你來提親之時對小女脫手動腳，最後被亂棍打出，莫非……莫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