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[第2頁/共4頁]
阮清微圍著月波亭繞了半圈,悄悄的繞到了慕徑偲的身後,她踱起腳尖,瞭望著畫布,畫中風景是滿湖荷蓮,用的畫法是淺絳山川。慕徑偲從左向右畫,於婉從右向左畫,畫中浩然之景,惟妙的畫法,實在像是一人所畫。
阮清微如有所思的感受著目光所及的風景,殿宇恢弘,林木慵懶,有一種蒼茫沉著的氣韻,又透著薄涼之感。
慕玄懿麵色一陰,道:“你是執迷不悟!”
阮清微心中一鈍,慢條斯理的收回視野,偏頭看向中間的慕玄懿。
荷喜宴設在月波亭,是一座三麵環水的湖心亭,位於祥鳳宮中的東南角。
“真的,”阮清微烏黑的眸子子轉呀轉的,笑道:“不過,我曉得你認準了誰與你最班配。”
“必必要儘快出京?”慕徑偲問道:“可否等慕玄懿的大婚辦完了再出京?”
“有很要緊的事?”
“能夠。”
阮清微接過酒罈,痛飲了一陣,展顏笑道:“這裡風涼。”
慕徑偲的唇齒間發澀,“真的嗎?”
阮清微飲了口酒,道:“我是真的因私事要出京一趟。”
在這時,有位少女悄悄的走到了慕徑偲的身邊,笑容可掬的說了句甚麼。慕徑偲並未感覺被打攪,他順手放下畫筆,不見常日裡的淡然疏離,與少女在畫架前扳話。那少女溫婉可兒,身姿小巧。
阮清微抱愧的道:“我天剛亮就去找魏晏了。”
“求你,承諾我。”
在八月的最後一天,風和日麗,荷喜宴準期開席。都城中才調橫溢的公子閨秀們都收到了請柬,迎著朝霞,紛繁前去皇宮。
‘太子對她與對彆的閨秀分歧,倆人還曾一同畫了一幅畫,極其奇妙,的確像是一人所畫。’
“一片離都城很遠的陳腐的石榴樹林,那是我吃過的最甜的石榴。現在,石榴該熟了,我要去吃個痛快。”
“真要感謝你的多此一舉呢。”阮清微背動手,信步走開了。她走出幾步,不經意的去看慕徑偲,見他們還是在心無旁騖的在繪畫。
阮清微一怔。
阮清微挑眉,道:“你是籌辦好了教唆誹謗?”
宮女始終沿著宮牆邊小徑帶路,沿途中到處都有宮女值守,不準任何人靠近祥鳳宮的要地。
“確切不是。”阮清微又飲了口酒。
“太久。”
慕徑偲抿嘴笑道:“奉告我是那裡,我派人去摘返來,包管讓你吃個痛快。”
“我是去跟他道彆的。”
“到多久了?”
石竹應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