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牛肉湯[第1頁/共6頁]

“另有一點，也是朕要講的，打虎就要痛打，但打虎不成，反被其傷，也是有的，”他看看臉上儘是傷痕的詹士謝圖、索倫等人，“這朝堂之虎，可比這山中之虎短長很多，那就要看你們的本領嘍！”

“主子，主子讓鄭親王、端親王訓過多次呢，他們是領侍衛內大臣，他們的話，主子得聽。”詹士謝圖笑嗬嗬跑過來，又一揮手，幾個身著便裝的侍衛也無聲無息跟了過來。

氛圍中，立馬滿盈起一團腥氣，分不清是虎臊還是血腥，程萬年與大侍衛索倫已是抽出刀來，二人共同默契，一左一右擋在猛虎跟前。

詹士謝圖恨恨瞪他一眼，卻象牛皮糖一樣跟了上來，攆也攆不走，揮也揮不去，宣不無法，隻好任由他跟從。

隻聽得身後兩聲槍響，伴跟著一聲長嘶，身後已是亂作一團，宣光帝稍稍一勒馬韁，回過甚來，見那老虎已是撲倒在地，程萬年與老虎滾在一起，詹士謝圖與索倫，手拿短刀冷不丁就捅向老虎一刀。

詹士謝圖站在一旁，倒是心如明鏡，粘竿處本也負擔監督大臣之職，前日，宣光帝已有手劄發給留守北京的老祖宗，估摸著這都察院在明，粘竿處在暗，這從朝堂構成的巨網，已漸漸罩向神州的宦海。

“得了，這秋狩為嘛，還不是為了不忘騎射嘛，我可不在皇上跟前觸這個黴頭！”詹士謝圖一擺手。

錢牧有些受寵若驚，正待起家謝恩，宣光帝卻一擺手，又切下一塊，讓肅文送到趙徹跟前，待二人謹慎翼翼地嘗過，方纔道，“這虎肉，滋味如何？”

宣光帝倉猝掉轉馬頭，朝峪口冇命地躥了出去。

“皇上念我是第一次來承德，讓我四周看看。”肅文笑道，“皇上想吃南昌隆街的碗陀了，讓我去買一份。”

那帶頭的大徒弟卻不識得他，正忙活著，一伴計大呼道，“老劉，冇硝了，前日不買，明天抓瞎，看這肉一時半會是爛不了了。”

趙徹不甘掉隊，說得更加直接，“打虎，臣萬死不辭，不管是草原虎還是東北虎還是華南虎，臣都將鞠躬儘瘁，死而後已。”

看著那森森利牙與血盆大口，宣光帝的神采都白了，他顫抖動手又抽出一支箭來，但是射出去卻失了準頭，眼看那老虎縱身一躍，七八丈長的身子已是高漲空中。

錢牧一陣衝動，就要起來謝恩，宣光帝卻一揮手，阻住了他，“刑部，各地都有呼應的衙門，打虎獵狼，不但是都察院一家之職，今兒，朕也給你們這個權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