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：什麼都可能是假的[第2頁/共3頁]

“兒臣見過母後。”秦王嬴皓微彎身子施禮，廣大的袖籠隨風飄蕩。

“皓兒，母後不想讓你因為這件事就跟母後生了嫌隙，如果真是如此，母後甘願你一劍殺了母後。”我再次逼他。

他不語，我心念略轉，“你長大了，有一些事，是時候奉告你了。”

我以暖和的目光凝睇著他，他身著黯黑鑲金王袍，漆絲高冠，俊美的臉龐在端肅的裝束映托下稍顯王者風采，卻掩不住他飛揚的神采和驚羨眾生的仙顏。但是，此時他那暖和如玉的麵龐，卻籠上瞭如霜的冷酷，那雙妙目也流轉著絲絲肝火。

麵上裝得若無其事，我反問：“你父王已駕崩一年，為何本日又提起？”

我柔聲道：“皓兒不必多禮。”

皓兒和先王相處的光陰未幾，但是，先王確切很寵嬖他，教了他很多為人處世、治國安邦、措置國政的事理和體例。在那些流浪的日子裡，他們相依為命、相互攙扶，可謂是父子情深，皓兒恭敬先王是理所當然的。

“你真想曉得嗎？”既然他已經聽到我和公孫玄的說話，那麼他應當心中稀有，特地前來問我，隻是想從我口中獲得最後的必定罷了。思及此，我緩緩道：“你這麼問，想必你心中已有答案，又何必問母後？”

北風吼怒，宮簷的青銅風鈴擊撞出丁零的脆響。

我悄悄點頭。

“母後，奉告兒臣，父王駕崩，是天意，不是母後所為。”他握住我的雙肩，殷殷期盼。

“因為如此，母後決定害死父王，扶兒臣登上王座？”他沉痛隧道。

我微一點頭，思路回到十幾年前，啟唇娓娓道來。

我點頭，不想欺瞞他，可也不肯母子倆橫生芥蒂、心存痛恨，“你怨怪母後，母後無話可說。”

嬴皓淚流滿麵，麵龐淒傷，“母後，他畢竟是兒臣的父王啊……”

嬴皓慎重地點頭，扶我坐在榻沿，眉宇間火急的神采有所減緩。

我硬起心腸，“如若你要為父王複仇，就殺了母後！”

嬴皓行來，行動甚急，“兒臣想問母後一事，望母後誠篤相告。”

“皓兒，聽母後說。”我也不想讓他悲傷難過，如果能夠，我甘願他永久不要曉得，“若不是先王，你我就不會在吳為質，受儘嘲笑與淩辱；若不是先王，我也不必受儘吳王和吳王弟的欺侮，肆意玩弄十二年……”

他沉默不語，淚水長流。

那一年，我年方十五。

“兒臣又怎會這麼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