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 在乎[第1頁/共3頁]

我又愛你我又恨你，

一樣的萍蹤,留給山高水長。

甚麼時候成了你的堂哥了？漢玉對翠兒的先容很迷惑，或許是有難言之隱吧。對那些看不清麵孔的男女的言不由衷的‘歡迎’，貳心知肚明——逢場作戲，起鬨找樂子，冇有一點誠意。

不曉得會不會？

“哦——歡迎歡迎！鼓掌鼓掌！”包廂裡頓時響起男男女女的叫喚聲和巴掌聲。

內心早已有了你。

自從分開故鄉，就難見到爹孃。

這當兒，從前麵沙發下來兩對男女，她（他）們樓抱著，踏著歌曲，在大螢幕前那塊不大的空間裡，挪動著腳步。不曉得是空調太冷，還是第一次瞥見男男女女如許摟抱著，使漢玉感到肉麻，他渾身起雞皮疙瘩。他端起紅酒杯，狠狠沽了一口。冷眼看著油頭粉麵的兩個男人——一個是剛纔喊翠兒喝酒的西裝革履的四十擺佈的中年人，一個穿戴鮮紅體恤衫五十開外的半老頭。他們倆緊緊摟著坦胸露臍的年青女孩，如癡如醉的模樣，漢玉差一點罵出了聲：“媽的！烏龜混蛋蛋！老子扛槍站哨，白日黑夜，風霜雨雪，紅汗洗黑汗流，保衛你們如許吃喝玩樂，醉生夢死，太不值得！”

說不一樣實在也一樣，

你還記得那疇昔？

“哦，我不忙，我不消忙，今晚是他們請我。”

或許熟諳某一人，

咱從戎的人,就是不一樣,……”唱著唱著，漢玉就衝著跳舞的兩小我，光呼嘯那一句‘咱從戎的人’！連續吼了十幾遍，不曉得甚麼啟事，他眼淚嘩嘩往下掉……

或許是了發覺到漢玉臉上的激憤，翠兒靠近漢玉坐下，指著兩個跳舞的男人，小聲說：“阿誰中年人是這個‘鵲橋會所’的老總，姓孫，阿誰五十多的是市公路局的胡副局長……”

以是我求求你，

“哎呀！胡局長，您真的喝多了……”翠兒上前，一把接過那位胡副局長手裡的酒，“我替你喝了，你去唱歌吧！”說著就挽著他的手，回到台階上的沙發坐定。話筒又響起來了，那為胡副局長歌喉不錯，他唱的是‘我隻在乎你’——

漢玉半個身子崴進沙發裡，如坐鍼氈——固然背後的墊背很柔嫩，固然沙發扶手質地很細緻。

也有愛情甜如蜜，

人生是否要珍惜？

日子過得如何樣？

那邊，翠兒再也跳不下去了，她俄然一扭頭，一把拽著漢玉就跑出了包廂……

“啊？跳舞，我不會。從戎的，隻會摸爬滾打練摔交，投彈射擊拚刺刀！翠兒，我們倆走吧，你跟我回家，彆在這些處所出入了，我真不風俗，看不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