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二零章[第1頁/共4頁]
“玄武旗是天下精銳不假,但是已經殺了一整天,又剛進都城,恰是最怠倦鬆弛的時候,我軍能夠尾隨予以痛擊。”杜言淮挺直胸膛,用內力說出這句話,在廣寬的空間傳出。白虎旗兵士聽了都一陣鎮靜,喊著照應,“我軍必勝,我軍必勝。”
胡嵐見他已然聞聲本身說的話,聲音又壓得更低,“殿下一把火燒了皇宮,另有其他好處,一則,現在便能夠領兵轉頭清算袁州軍。憑甚麼我軍搏命拚活,他們就來撿現成的便宜。二則,火可以是您放的,也可以是德王放的,還可以是新帝本身放的。到時候成了一筆胡塗賬,天然是憑兵力說話了。”
這恐怕是鄭祐聽到過最膽小的諫言,他沉默不語,手掌在劍柄上不斷摩挲,內心猶疑不定。
他早已決定為了皇位,放棄統統,手足就是此中最無用的一樣。
“明王弑君。”
鄭穆帶著親衛,掉隊杜言淮半匹馬的間隔,提韁策馬前行。
鄭祐心生不祥,雙眉豎起,怒容儘顯,“說!”
這時有一個文士打扮的男人,氣喘籲籲地從火線趕上來,奔到宮門前停下,對明王作揖道:“殿下。”
鄭祐倒吸一口冷氣,昂首望瞭望皇宮,口舌枯燥,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遠處袁州軍的號角聲鋒利地響動,鄭祐俄然握緊劍,再次抬開端,看了一眼絢麗華麗的皇宮,瞳眸深處透暴露掙紮、慾望、遺憾……和一絲如有若無的傷痛。
鄭祐看著宮牆內重重殿宇和簷角,心頭彷彿受了重擊。
杜言淮曉得他是提示,有些門閥不成以等閒獲咎的事,他笑道,“郡王放心,除了劉閥,其他我一概不動,不會讓德王殿下難做。”
親衛有幾人偷偷溜走去尋覓火油柴火等事物。
鄭祐大驚,舉目四望,公然聞聲殺喊聲和模糊的高喊“明王弑君”。他渾身血液彷彿都凝在一起,想到鄭泰如此惡毒的體例,滿腔的肝火彷彿都要噴薄而出。
先帝遺詔和鄭衍的聖旨,到底哪個對皇位歸屬更有壓服力,世人都清楚。
“殿下,您且經心想一想。現在入宮有甚麼好處。”胡嵐一點不怕他的肝火,心平氣和地勸道,“新帝已經是困獸,殿下現在進宮,還要麵對禁衛軍的膠葛。我軍疲憊,袁州軍以逸待勞,過不了多久就會占有上風。先不說您是否能重新帝手裡拿到聖旨,就算拿到了也為時晚矣,袁州軍把握局勢,把您和新帝都堵在皇宮,到時候殺了先帝,再誣告給您,不就坐實了徹夜的罪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