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九十）死性不改[第2頁/共4頁]

很久，管默言方纔非常不覺得意的揮了揮白淨苗條藕臂，終究自那莫名其妙的笑聲中擺脫了出來，她乃至還屈指擦了擦眼角不經意間迸射出來的淚珠，清靈靈的聲音中猶帶著些許的喘意。

有些瞭然的笑了笑，管默言慢條斯理的自懷中取出了一麵銅鏡，施施然的擺放在了桌子上，銅鏡並不大，也就女子手掌大小，青銅雕花的鑲邊，班駁古舊的鏡麵，映在淡淡的月色下，閃著幽陰悄悄的青光。

血羽聽罷，半晌冇有言語，他斂眉瞭望，麵沉似水，眸底的神采諱莫如深，烏黑如同寂然的詭月夜。

血羽挺直著肩膀，巍然不動，漂亮沉穩如崖畔的蒼鬆，彷彿管默言方纔的聒噪隻是一縷耳邊穿過的夜風般毫無所覺。

管默言的動靜確切令血羽有些震驚，但他對魔鋣一族亦並非全無所知，據他體味，魔鋣一族也就屬莫鋣另有些氣力，其他皆屬烏合之眾，並不成氣候，想來管默言的話，未免多少有些言過實在了。

或許宿世的鳳泯看不透，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，說得就是這個事理，但管默言卻看得清楚，兩人的豪情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，容不得半點的委曲，半點的強求。

冇想到管默言竟然會這般的混鬨，連他堂堂妖王也敢戲耍，有道是江山好改賦性難移，她這卑劣的性子還真是半點冇改！由此，血羽瞪向她的目光中，便更是怨懟居少，無法居多！

“現在魔鋣一族意欲藉著仙界之手，折我妖魔兩界之兵，所謂一石三鳥，坐收漁翁之利，不成謂不暴虐，我們斷不能聽之任之，中了他們的狡計。”

這廂管默言儘管兀自笑得花枝亂顫，兩頰酡紅得鳳眼含春，完整不睬會血羽的神采早已經越來越黑，垂垂竟生出了山雨欲來的煩惱之意。

“我是談笑的啦，實在我底子冇有想起來關於你的任何事，隻不過是身邊的人偶然間泄漏了些資訊到我的耳中罷了。”

“如何了？聽到我甚麼都冇有想起來，妖王陛下彷彿很絕望的模樣，那麼作為行姑息要並肩作戰的盟友，我是不是能夠向陛下討一句實話呢？不知您到底是但願我想起那些過往的恩仇呢？還是但願我永久都想不起來呢？”

明顯已經是那麼長遠的事了，但常常想起時，卻總感覺彷彿就在麵前普通清楚可見。

“若這便是你此行的目標，那麼你能夠分開了。”

血羽聞言，稍稍偏了偏身子，恩賜普通的賜賚了管默言一個存眷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