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百五十四)愛之深恨之切[第1頁/共4頁]
諸如安撫和順之類,臨淵皆是聽都冇聽過,眼下既然本身不欲再傷管默言,便乾脆一走了之吧!歸正來日方長,他有的是時候教誨於她。
所謂醫得麵前瘡,剜卻心頭肉,打算落空不是最哀思的,大不了一命歸西,也了無牽掛了,最哀思的是她還活著,且還要麵對花執唸的雷霆之怒,天啊!讓她再昏一次吧!
臨淵這廂言罷,也不管管默言是否會心,轉過身子便欲飄然拜彆,那衣袂紛飛的模樣,在山澗雲霧環繞中飄飄欲仙,還真是賞心好看得狠,可惜管默言隻感覺大去之期不遠矣,嗓子陣陣乾癢,幾乎直接噴出血來。
這個女人他愛之入骨,就算她說要他的心,他都情願挖出來奉到她的麵前,他甚麼樣的委曲都能夠忍,甚麼樣的捐軀都能夠做,但是獨一不能容忍的便是她的分開。
睜眼說瞎話這等事,管默言唯有初經時才稍有不適,現在駕輕就熟起來,的確說得比實話還順溜很多。
說不心疼是假的,花執念麵色陰沉如烏雲密佈,模糊可見電閃雷鳴,狹長的丹鳳眼中彷彿有火光忽明忽滅,他生硬著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管默言幾近透明的臉,身材的暗影疏斜的鋪散在床上,陰沉森得恍若泰山壓頂。
才試著小喘了一口氣,就被胸口處扯破般的劇痛引得麵前陣陣發黑,管默言有力的抽動著嘴角,竟連嗟歎呼痛的力量都冇有。
管默言越想越憋氣,麵前的風景已然恍惚成片,腥甜的鮮血不受節製的自她口鼻中潺潺流出,瞬息間便埋冇了她最後的認識。
管默言硬生生的受下了臨淵這一掌,固然其傷狀看似凶惡非常,但卻皆是皮外傷,骨肉痛,並未真的傷及丹元,可見臨淵確是部下包涵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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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曾想臨淵竟然在半空中猛的翻過身來,對著管默言的胸口就是一掌,管默言固然眼看著他的手掌夾著勁風而至,卻也底子有力逃脫,隻得硬著頭皮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掌。
時不待我,管默言此時也得空多想了,隻見她猛的撲上前去,目標就是臨淵那不染纖塵的衣襬,此舉固然有辱她崇高的身份,不過存亡當前,自負甚麼的實在不值得一提。
目睹著臨淵神采明顯是和緩了很多,管默言雖心中疑雲叢生,卻也忙不迭的說出了本身的前提,開打趣,這傢夥如此幾次無常,誰曉得他下一刻會不會俄然又竄改了主張。
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,管默言這一番極儘吹噓之詞,明顯讓臨淵聽得非常舒坦,想那不幸的臨淵,雖為一世梟雄,聞其名者無不心驚膽怯兩股戰戰,但是身邊除了魑魅魍魎便是魔骷鬼怪,哪有一個是能說話的?即便是有能說話的,誰敢這麼跟邪王殿下貧嘴饒舌?莫不是活膩歪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