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七章 瑞珠之死（7）[第2頁/共3頁]

落日斜沉，院落裡還顯清澈，房內已烏黑一片，瑞珠懨懨躺在床上，怔怔望著窗格子外樹影重重，風一陣陣過，便搖擺閒逛，卻又含著股子淒平喧鬨。她很想去院子裡，風涼一下，房中實在酷悶難當，可四肢酥軟，又冇有力量爬起。

淩素忙將食盒遞給竹蘭，看她接過，逐低道：“方纔我去看了看瑞珠，瞧著不大妙呢。”

竹蘭淺笑說：“那是她咎由自取，我們旁觀的就莫要去管她人的事了，自已本份誠懇些，就不會出這些妖蛾子不是？”

碧秀點頭插話說：“二奶奶說蜜斯送吃的來，讓府裡人覺得她虐待瑞珠呢，憑白受這個冤枉，她也就忍了，但不允我們再進門一步，不然就當賊兒打出去。”

接下來幾日，瑞珠也就由嬤嬤領出來至園中呆過半晌，過過常常的丫頭婆子，甚或小廝，三兩聚在不遠處，有捂嘴幸災樂禍笑的，有指指戳戳脊梁骨的，另有的乾脆湊她跟前，嘲弄調侃、指桑罵槐，把她說的端倪不堪。

“明日裡你們再帶些吃的和湯水去，她懷著身子，又遭了這事，不管孰對孰錯，老是不幸的。”玉翹心起憐恤。

竹蘭嘲笑道：“那你想讓我如何，把這房中老祖宗與人的話兒都說與你聽麼？我讓你把與四奶奶說的話兒講與我聽，你可情願？瞧你神情天然是不肯的。我也是如此。現各乾各的活，各司其職，各位其主，圖個無愧於心就好。”

玉翹笑道：“也無甚大事，瞧祖母為了瑞珠的事操心勞累，我這現弄的麪點花果子，加了蜂蜜棗泥，曉得祖母愛吃甜爛，就各挑了些，趁還是熱的，就送來給祖母嚐嚐味。”

瑞珠流著淚看著張可兒，俄然抱住她的腿，苦苦要求說：“二奶奶就發發慈悲吧！我這肚裡的孩子真是二爺的啊！實實是周家的血脈。阿誰李顯，確是有二年都未曾再理過，求二奶奶再明察一次。”

“你這話講的蹊蹺，我何時要偷聽主子的私話了？”淩素活力道：“你能到老祖宗房裡服侍，當初還是瑞珠與張嬤嬤說了好話兒，把你調了過來，不然，你現在在哪還不曉得呢！現瑞珠遭了難，你不幫也就罷了，還出口惡言，又是何事理！罷了罷了，權當我未曾認得你過。”

“堂嫂敢如許做，必是祖母首肯的。”玉翹沉吟，逐叮嚀道：“淩素去拿些今新蒸的麪點花果子擺食盒裡，與我一道去見祖母。”

有人聲過來，房門推開，瑞珠半睜著眸子望去，倒是紅書一手提了盞燈籠，一手端著瓷白碗兒先進得房來，後又跟出去一人，倒是張可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