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9 心悅君兮君不知[第2頁/共3頁]

倪裳未動，仍然悄悄的站立著，目光遠遠的，不曉得究竟落在了那裡。

風，越吹越急。

不久後，一襲白衣的希澈抱著麵色慘白的倪裳從樹上躍下，柔聲道：“馬車走了。”

馬車涓滴未停，一起奔馳而去，隻餘下淡淡的波紋和淺淺的車轍。

很多人立足張望，彷彿是被傳染了。

倪裳……

“每個下雨天，我都把本身弄丟了。”

倪裳微微抬起下巴，遠遠的望著皇宮的方向，麵色安靜。

“明天是個好日子。”唇角，有含笑，緩緩勾畫。

下輩子如果我還記得你

“好好睡吧，為師會守著你。”希澈抱起倪裳，一步步，走遠，漸漸消逝在雨中。

希澈也笑：“嗯？”

希澈謹慎翼翼的將倪裳放下，攬著她的腰，撐起素色的油紙傘，為她遮去那冰冷的雨滴，悄悄站在她身邊，麵色如玉、眸色空遠。

落雨……

“啪！”心猛地一疼，手中的杯子回聲落地，酒水灑了一地，銀色的杯子滾落在一旁。赫連蕭洛怔怔的望著空空的手心，眸色暗沉。好久，才緩緩握起手，卻隻握到滿手的冰冷和虛空。漸漸的放下，再冇了動靜。

“師父，我想再看看這裡。”

“師父，我彷彿不喜好下雨天。”

心悅君兮君不知……

如本日這般下著雨麼？

舞動的倪裳未發覺，還是跳著，悄悄吟唱著那首《越人歌》。

如夢靨普通，繚繞在耳邊、纏繞在心頭、張張嘴，卻發不出聲來。

倪裳卻好似隻是在自言自語，兀自搖點頭否定：“他如何會有難呢？他是無所不能的赫連蕭洛……”

夢，一場。卻，實在的痛一輩子。

“嗯？”

暑往寒來、草長鶯飛，轉眼，兩年已過，統統，都未曾因為少了一個叫倪裳的懶蟲，有任何竄改。

“實在，我不叫倪裳。我叫落雨，因為我是在一個下雨天被爸爸撿歸去的。”

“但是如果冇有下雨天，我就不會碰到爸爸，也不會碰到赫連蕭洛……本來，我還是喜好下雨天的……”

一處山明水秀、鳥語花香，可謂世外桃源的處所，一個白衣勝雪的男人跪在一座孤墳前，身影清絕、麵龐如玉，一邊將好吃的擺上，一邊喃喃自語：“又是一年，你還好麼？這些都是你愛吃的，多吃些，鄙人麵彆那麼懶，彆老是叫人欺負了去，冇人陪在你身邊，總要學著強勢一些，顧好本身……”

“如果他有難，幫他。”

“我困了。”說著，閉上眼，再也冇了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