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鴛鴦殺[第1頁/共2頁]
夜涼如水,天井裡月光清輝散落,此處山高水遠,不聞長安萬戶搗衣聲,偶有幾聲爆仗新響,辭去舊歲。
一場情事荒唐了好久,直到黎明纔算止息,趙獻親了又親,在黑暗裡細心打量她,臉上的傷疤快好了,生出細嫩的新肉來,皺巴巴泛著點粉,像重生兒的小腳丫。
“獻哥……讓我看看你……”
“對,過年好。”
“想,”她儘力逢迎,“想得要命。”
趙獻麵色怠倦,鎧甲上沾滿血汙,左手握一把天子劍,右手提著段靈兒後脖頸。身後汗血寶馬背上掛了兩隻肥雞,晃晃腦袋噴了個響鼻。
段靈兒抬頭激喘,如同被瘙到癢處的小植物,身材緊繃曲折,眼中儘是堆集到極致的情義。
因而那枚鳳印又穩穩鐺鐺地回到段靈兒手裡,成了天底下最貴的聘禮。
李鬼手以紅紙封了兩枚銀花錠子,一個給玄清,一個遞給段靈兒,“徹夜一起守歲,都接個封兒,祈個安然。”
“獻哥跟你發誓。”
段靈兒更加難耐,忍不住嗟歎出聲,“臨時……再信你一次。”
“是獻哥不好,”趙獻動情地親吻她,在烏黑脖頸上嘬了個含混的紅印,“今後再不騙你了。”
小孩尚且來不及接,趙獻劈手奪過,從中反對,“這東西可不能隨便送人。”
“你不會是想朝我要壓歲錢罷?”
瘦了些,也黑了些,卻更加鋒銳性感,俊朗逼人,她幾次撫摩他的側臉、眉眼,總感受像是太久太久未見,想得內心發慌。
那天守歲到底冇能守到天明,幾小我搖骰子殺時候,段靈兒趙獻一夥,李鬼手玄清一夥,啞巴抱著劍坐在一旁,玄清贏了點錢便困得打擺子,嚷嚷著來日再戰。
喜好,喜好,越是靠近,就越喜好,喜好得天崩地裂,喜好得細水長流。萬軍中,陣前斬將殺敵時想著她,縱馬疆場百步穿楊時也想她,恨不得一夕衰老,好抱著懷中人一起死去。
夜裡紅燭燃儘,藥廬內被翻紅浪。
“說罷,你有何目標?”
“我的樹死了。”玄清咬牙切齒。
大年夜,段靈兒夾在趙獻和啞巴中間,艱苦地回到藥廬。
段靈兒不住告饒,趙獻還是不肯放了她,肢體熾熱纏繞,熱辣的歡愉交叉著隱蔽的稱心,心貼著心的間隔,她被燙得難以矜持,出錯踏進情慾旋渦裡。
“想我麼?”
趙獻無聲地掩上門,啞巴坐在石桌邊擦劍,聞聲冷靜望了他一眼。
真是瘋魔了,趙獻想。
“真的?”
“那裡想,”他不住朝下吮吻,唇掃過每一處隱蔽而潮濕之地,隻感覺寸寸都那般符合情意,無處不甜美,“這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