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[第1頁/共4頁]
“哎喲,是奴家說錯話了。這杯酒就當是給公子賠不是。”
俞鶯巧想了想,道:“六成。”
席間鴇兒笑吟吟地叮嚀女人們斟酒勸菜,但彷彿隻要肖讓一人消受。從沐浴換衣以後,符雲昌就抬高了頭,一副委靡不振之態。現在的他,青玉簪子挽起了髮髻,身上牙色春衫,外披了一件鴉青袍子,整齊素雅,全然像個讀書人家的公子。
肖讓皺眉看著她,道:“謹慎。可扭到腳了?”他雖問著,人卻已經蹲了下去,伸手重捏她的腳踝。俞鶯巧怔怔地不敢動,就聽他說:“還好冇事,若傷了筋,倒是我的罪惡了。”
肖讓一聽,重重歎了一口氣,手中摺扇一揚,在俞鶯巧的額上悄悄敲了下,嗔她一句:“小木頭。”
陌生的密切與和順,讓俞鶯巧有些無所適從,她怔怔看著他走遠,帶著惶惑,又昂首望向了那輪明月,心境久久不安……
世人又折騰了好一會兒,待沐浴結束,月已高升。也許是買賣平淡,鴇兒親身領著舞姬樂工,到婢女院中擺下了宴席。一時候,絲竹齊響,美人翩舞,好一番風騷。
俞鶯巧也不知說甚麼好,隻是沉默。
俞鶯巧說完,內心的鬱氣已解了大半。想起本身剛纔言語生硬,略有些悔怨,便抱了拳,道:“公子不必。我說得過分了,公子彆往內心去。”
“我就不信了!”符雲昌言罷,一把拎起酒壺,抬頭就灌。
俞鶯巧忙將他攔腰抱住,道:“我送他回房。”
發覺到俞鶯巧的視野,符雲昌愈發慌迫,他欲言又止,愈發把頭埋了下去。
符雲昌一聽,怒而起家,道:“老子怕個屁!”
“都說了烈性啊。”肖讓帶著些許憐憫看著他,“一起而來,腹內空空。方纔熱水沐浴,催動氣血。你如許豪飲,又如此衝動,酒力天然發作得快。”
肖讓噙著笑意,持續道:“你先前說他要去比武招親上拆台,我看著倒不像。他一起追來,隻怕是真的擔憂你。”
鴇兒一陣難堪,又有些好笑,正要解釋時,卻聽肖讓悠然開口,道:“這‘素心白’,以蠟梅入酒,暗香醇冽。置於瓷甕,儲在井下,假以光陰,其香愈濃,而味愈柔,飲之回甘。這般口感,約莫是五年陳了吧。”
“也好……”
肖讓笑著點頭,道:“手指硬也就罷了,如何連身材也這麼硬?”
半晌以後,他法度一頓,站定了身子,笑問道。
“我可不像你那麼不講究。”肖讓毫不睬會,慢條斯理地吃起菜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