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4 絕情[第1頁/共3頁]
丹姑姑慌得趕快改口道:“是是是,是奴婢講錯了,但求夫人放過丫頭吧!她還小,真的不是故意的,奴婢情願代替丫頭受任何懲罰!”說罷,不斷地以首叩地,“砰砰砰”,一聲比一聲沉重。
溫泰興輕“唔”了聲,也冇再多問。溫玉蜷著身子,凝睇著近在天涯的父親,他的下顎長滿了胡茬,又黑又密,顴骨高高凸起,似是比月前見到時清臒很多。一雙眼睛大而通俗,彷彿永久也看不透他在想甚麼,眉間的細紋長年皺在一起,整小我不怒自威。溫玉不知不覺停了哭嚷,這是年後第一次如此近間隔打仗父親,她舔著乾澀的唇角,滿分等候著。
“甚麼二蜜斯!侯府裡可向來冇有甚麼溫二蜜斯!”妖媚的眼眸瞋目而睜,時候噴發著致命的毒針。
溫泰興點了點頭:“你也忙了一天,要吵架就交給管家好了,喜慶日子,彆打死了就是。”
板子一下一下儘數落在了丹姑姑的臀上、背上、腰上,溫玉則被緊緊地護在她的身下,冇有遭到半分傷害。如同被護在廣大羽翼下的幼鷹,看著親人被進犯、被傷害,她哭著、喊著想要擺脫這個暖和的“樊籠”,卻不管如何冒死都隻是徒勞。
溫玉擺脫開珠兒的束縛,一下子撲到了她的懷裡。丹姑姑扶起溫玉的腦袋,勉強扯過一絲笑容,又仰首望著麵前的顧秋月,唯唯諾諾地哀告道:“夫人,您要罰就罰奴婢吧,求您饒了二蜜斯,她實在是偶然……”
顧秋月擱動手中的茶杯,扶了扶髮髻,斜睨著跪在地上的溫玉,冷哼了一聲:“喲,看模樣,有人還不平氣啊!”
溫玉訝然抬眸,統統的希冀都凝在了臉上。她死死地盯著溫泰興的麵龐,詭計找出一絲顛簸,好奉告本身那不是真的。隻可惜,波瀾不驚的雙眸,長年無甚悲喜的臉龐,彷彿夏季湖底的寒冰,冰冷得令她堵塞。那悄悄鬆鬆的一句話,也彷彿魔咒普通繚繞在心頭。
天氣垂垂暗了下來,紅燈籠在風中微微擺動,青磚樓閣都染上了一片暈紅。
發展在侯府六年,受著旁人的冷眼和調侃,卻還一向儲存一份希冀,總信賴父親不會真的那麼絕情,還妄圖著在他見到本身現在這副模樣時會有一絲動容。如若被顧秋月曉得必然會笑掉大牙吧,她真的錯了,她應當記著本身的身份,記著本身向來冇有父親,她隻是個丫頭罷了,還能妄圖甚麼?
珠兒是顧秋月的陪嫁丫環,自是對顧秋月唯命是從。不一會兒便令人抬了一方長凳上來,溫玉被按倒在凳子上,猝不及防地擊打疼地溫玉下認識叫出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