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蠱毒[第1頁/共4頁]

這時，隻聽一向垂首立在中間的蕭獻道：“父皇，孩兒此次督軍北疆，便是想帶金狐同去。”

蕭獻直視著金狐，胸口起伏的頻次比昔日快了些，他的眼神很澄徹，卻也有一絲不解和受傷。

太在乎你，太思慕你，這話金狐梗著說不出來，但是蕭獻頓時就懂了。

“抱愧，是我太心急了，是我的錯。”蕭獻悄悄將金狐摟緊懷裡，一邊有些生澀地拍著她的背一邊道：“隻是你看，你與父皇老是要見的，我隻是感覺此次是很好的機會。我會一向在中間陪著你，以是去見見父皇，好嗎？”

想到她宿世斷了的手骨，渾身的傷痕，被燒得臉孔全非的半張臉……蕭獻閉了閉眼，再展開時已收斂了統統情感。

“陛下的身材的確被蠱蟲所侵，不過要治輕易。”金狐將手收回來，點了個方劑讓中間的太醫抄下來，便叮嚀人去籌辦引蠱的事件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金碧光輝的潛龍殿，與東宮的簡樸氣勢實在大相徑庭。殿頂吊頸著五爪金龍，呲牙咧嘴地瞪著人，香爐裡散出陣陣濃烈的香，彷彿要諱飾住甚麼似的。

蕭獻微微一怔，忙跪隧道：“兒臣思念皇祖母，可兒臣更顧慮父皇的病……”

金狐略略上前一步，拱手道：“回陛下，微臣二十又二，自幼本是學習醫術的，被寄父撿到後本在營中做軍醫，去做武官也是被父親趕鴨子上架。”

金狐抬手摸了摸那山茶花飽滿的花瓣，內心卻生出了一些非常的滋味。

“微臣金狐，為陛下請脈。”金狐說著膝行兩步，隔著絲帕扣住了天子的脈門。

金狐跪在孝帝床邊的時候，並冇有感到驚駭，反而是一陣多過一陣的絕望。

“小沐出去，我與金狐有事情要談。”蕭獻的神采微變，看了柳沐珝一眼。

“陛下！”金狐未等孝帝說完，便咚地跪在地下道：“微臣不管存亡，都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，殿下到那裡微臣便跟到那裡，殿下要微臣做甚麼，微臣便去做甚麼。即使是死，化作孤魂也是要遠遠在殿下身邊看著他纔好，還望陛下成全。”

“用不了一日，這不是甚麼了不得的蠱術。”金狐微微點頭。

不得不說，麵前這位病弱的天子，全然冇有蕭獻身上那股沛然的龍氣。冇有人是天生的帝王，蕭獻之以是有那樣的氣勢，大抵與生母的耳濡目染，以及蕭獻作為皇孫時老天子欽點的太傅有關。

蕭獻當時待她隻是君臣之禮，即謙恭又不失威儀，群臣夜宴的時候待本身的正妃毫不粉飾的珍惜，讓金狐的眼睛幾近都不敢看向太子的坐席。當太子麵對她的時候，金狐卻感覺此人大抵是冰做的，不然為甚麼站在她麵前，卻也讓她不敢觸碰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