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首位客人[第2頁/共4頁]
一撩衣襬,坐在她麵前的椅上,抖開扇麵,袖口上紋著的金絲閃閃發亮,一副實足地發作戶相。
胖公子囁嚅了半天,含混道:“和人有關。”
商慈抿了抿唇,總不能直說你夫君實在就是叫你給克的吧。
胖公子盯著她握著筆桿的手指,柔滑白淨的蔥尖一樣,指甲溫潤透著粉色,忍不住嚥了嚥唾沫,脫口而出:“美……我測美,美人的美。”
胖公子的視野還是在商慈身上流連,好輕易將思路扯回到閒事上來:“是如許,比來我在和一個兄弟籌議著做筆大買賣,我想測測,這筆買賣能做成否?”
商慈目睹著胖公子一步三轉頭地分開,旋即腳底拐個彎,坐在了劈麵假瞎子的攤位上,假瞎子也拿起筆來寫寫畫畫,不知說了甚麼,胖公子一臉豁然,隨即往假瞎子手裡大把地塞銀子……
“那你說我寫,”商慈將紙拿到本身麵前,執起筆飽蘸了墨汁,“測甚麼字?”
測字是占卜的一種,占卜有最根基的三個原則,即無事不占,不動不占,不成為同一事占卜多次。
商慈冇有急於去拿簽筒,而是持續問那婦人:“你夫君染了甚麼病?病了多久?”
緊繃著的下頜如冰雕霜刻,寬邊束帶勾畫出勁瘦的腰線,前傾的上身如利劍出鞘,割開無形的樊籬,直指北方京都。
胖公子用扇柄撓了撓腦袋,嘿嘿笑了兩聲:“我不會寫字。”
火形命有一大忌,結婚而不拜,其夫命多舛。
這般諱飾,多數是些上不得檯麵的灰色買賣,不是坑人的就是害人的,商慈笑了笑:“這羙字含人,卻被死死壓在羊頭上麵,寄意無出頭之日,且羙同冇,不管如何拆解,這羙字都是不吉。”
胖公子一怔:“如何說?”
婦人走後冇多久,一名身材癡肥、方頭方腦的公子哥,大搖大擺地走近她的攤位。
隔著麵紗,婦人看不出商慈在打量她,見她沉默,婦人有些忐忑地詰問:“女人,我這有我夫君的生辰八字,你就幫手給看一看罷……”
打量了上麵前一臉愁苦的夫人,商慈和藹道:“大娘,你想算甚麼?”
“沖喜?嗯……你也能夠這麼瞭解。”商慈不想和婦人解釋太多,就認了這個說法。
商慈麵無神采,一邊寫一邊接著問:“所測何事?”
甚麼樣的人會來當鋪?不過是些境遇不好、家道中落的人,這些臨時碰到窘境的人纔會急於去竄改運氣,就算不能是以轉運,圖個心機安撫也是好的,倘若過得安然喜樂、事事順利,誰會閒著跑來算個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