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第十九章[第1頁/共4頁]
戚年很喜好聽他說“聞聲了”這三個字,即便簡短,卻總能聽到他壓在尾音上的輕柔,像是被對待七寶一樣對待著。
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空地落下來,細細碎碎地灑了一地。
端倪間似藏著北極的冰雪,眸色淡淡地看著她。
紀言信:“……”
他一沉默,戚年就心慌。
“紀教員越不動聲色的時候,就申明……”接下去的話劉夏不說戚年也明白,她冷靜地吞了吞口水,一臉悲壯。
雨已經停了,空中還濕漉漉的。
她擔憂被紀言信直接回絕,擔憂再去上課會被攆出來,直愁得失眠了一晚,纔在淩晨晨光微露時沉沉地睡去。
戚年的心跳也隨之慢了半拍,不自發地往下縮了縮,詭計減少存在感。
可當這三個字前麵有了那樣一句前綴,她一點也不喜好了。
明天是紀老爺子每年體檢的時候,常例是紀言信開車送紀老爺子和紀榮去病院。
但,一瞬的對峙後,紀言信讓步:“說。”
早上泡的茶已經涼了,紀言信卻毫不在乎,端起來抿了幾口潤嗓。
紀言信的迴應很冷酷:“溫馨點。”
戚年心虛地搖點頭:“冇……冇甚麼。”
睡前都喝了三杯牛奶了,除了不斷跑廁所,她是一點睡意也冇有。
戚年想假裝不在乎地嘲笑一聲,然後拍著桌子說:“我纔不怕!”
但這個動機剛從心口滾過,就被她摁了歸去,何必丟人現眼呢……
成果一轉頭,紀言信就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她,似笑非笑地問:“學會告狀了?”
不過明顯,紀言信把人弄到這裡,並不是為了看她罰站。
紀榮傳聞了這件事,飯桌上免不了問起:“明天表情不好?”
紀秋拿著傘,從天橋上往下看,奇特地問:“堂哥,你明天如何不開車?”
地鐵到站,紀秋跟著紀言信從地鐵口出來。
再次踏入這裡,戚年很自發地站到了辦公桌前,低垂著腦袋,雙手交疊垂放在腹部,標準的認錯姿勢。
地鐵到站的提示聲響起,紀言信展開眼,看了眼站牌,另有兩站。捏捏眉心,持續閉眼。
戚年差點沉迷。
鈴聲剛響過,紀言信拎著書,走進課堂裡。本來還喧鬨的課堂,刹時溫馨了下來。
戚年趕緊搖點頭:“冇有,連喜好的人都冇有,你是第一個。”
紀秋“哦”了聲,乖乖地把嘴封上,不敢冒昧。
戚年一頭霧水:“惹毛了?”
紀言信沉默。
紀言信冇聽清:“你說甚麼?”
紀言信講求質料時,會去書架裡翻書。他辦公室裡有滿滿一書架的專業書,原文版的,翻譯版的,分門彆類,整整齊齊地碼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