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2.歡喜[第1頁/共4頁]
說罷,我傾過身去,主動吻上他微冷的薄唇……
可她卻不肯意,說是做這麼多年傅母,已經慣了有人等著她去奉侍,若真讓她甚麼事都不做,反被人服侍著,她惡感覺受不了,過不慣那種納福日了,求我們能讓她持續留在宮中奉養。
他越是這般體貼於我,我便越是感覺有些對不住他,乃至悔怨先前不該避孕,該當早些為他誕下麟兒纔是。
我感念她救了我的恩德,又憐她為救我而幾乎喪命,便將她留在我的宮中,幫我分擔些簡樸的宮中事件。
是以我便不敢說是溫媼提點於我,怕溫媼被他在內心記上一筆,隻說是從倉公的《葦葉集》裡看來的。
衛疇在高平陵安葬不久,姨母便主動要求同兒子衛玟一道返回鄴城,說是在那邊住慣了,不肯久居洛陽,衛恒自是準了姨母所請,乾脆將衛珠的夫婿韓壽也派到鄴城去為官,讓姨母和她剩下的後代們能夠團聚在一處。
想想衛疇關於宿世的阿誰怪夢,再看看現在,我隻覺非常心安,這一世子恒終究不會因為讒言而逼死子文,讓姨母鬱鬱而終,統統的統統都和宿世不一樣了!
衛恒的神采陰沉下來,“這混賬話是哪個學藝不精的太醫說的?不勤加耕耘,哪來的碩果累累?”
“陛下方纔不是說本日不忙嗎?”我想起他先前說的話,迷惑道。
衛恒念在她救我有功,想要賜她一所宅院並黃金千兩、婢女多少,好讓她保養天年。
可我也曉得他之前忍了三年,現在恰是貪吃的時候,最恨再有個甚麼束縛著他,乃至還想讓我過上一年半載再有身生子,免得他剛解禁冇多久,便又要吃齋念飯,過那苦行僧般的日子。
見他又貧嘴,我忍不住在他胸口上悄悄捶打了一下。踮起腳尖,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道:“陛下現在隻食五穀雜糧,妾都有些接受不了,如果再吃些補藥,那妾隻怕……”
太病院的太醫皆言我身子安康,無需服那些助孕之藥,便會有孕,可我已停用那避孕之法有三個月之久,衛恒又每日儘力耕耘,為何卻還是一點動靜都冇有。
實在這話並不是太醫說的,而是溫媼見我這些天每晚勞累過分,累得晨間老是不能夙起,且脖頸上總有些可疑的紅痕,便忍不住委宛的提示於我。說是她暮年未入衛府,在另一戶人家裡做婢女時,女仆人亦是求子心切,一名走方郎中便是如許叮嚀的。
衛恒將我放到榻上,冇像平常那樣不管不顧地撲上來,反而稍稍退開些許,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道:“既是那《葦葉集》裡所寫,想必阿洛早就曉得了,為何先前不見你把這條拎出來回絕朕的求\\歡,如何恰好本日想起這一條,不準朕再碰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