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5.前世(3)[第1頁/共4頁]
自我走後,他比平常更加暴躁易怒,不管是在前朝還是在後宮,任是朝臣和妃嬪們再是謹慎翼翼,在他麵前也還是動輒得咎。
她還“美意”的替我將衛恒請來。
可他氣歸氣,惱歸惱,竟是又下了第二道封後的聖旨,命人再送到鄴城,還悄悄派了幾名內侍將我在鄴城的一舉一動都奉告給他曉得。
衛恒在這個時候倒是不計前嫌,將他的父王和我的姨母搬了出來,直言我姨母也曾嫁為人妻,還不是被衛疇封為正妃,他此舉肖父所為,無改於父,乃是大孝,駁斥得群臣啞口無言。
他顧念我方纔大病初癒,怕我累著,是以一起上行得極是遲緩,行到一些風景絕佳之處時,乃至會帶我和琮兒去玩耍一番。
“你既然想走,那就給朕滾得遠遠的,朕再也不要見你!最好生分歧室、死分歧穴!天上鬼域、永不相見!”
是以,我便拒了衛恒的那道旨意,上表一封,隻說先代之暢旺,以是饗國悠長,能垂祚後嗣,皆由後妃賢德之故。故而當慎選其人,以興內教。現在陛下繼位之初,誠宜進賢納淑,以統理六宮。妾自省愚陋,不任粢盛之事,加以寢疾,敢守微誌,不敢期望後位。
若宿世的我能如現下如許看到他為情所困吐血的慘狀,或許會有些心軟,即便仍不會立即返回洛陽,去做他的皇後,起碼也會在複書時言辭委宛的同他申明原委。
第二天,我便帶著琮兒和姨母一道,坐上了前去鄴城的馬車。
可我當時又如何曉得他竟會這般在乎我是否回洛陽,回到他的身邊。
“阿洛,阿洛……”
我當時心中既堵著一口氣,他說的那些永不相見的狠話言猶在耳,豈能任他召之即來、揮之則去,實是再不肯歸去對著他那副冷臉,何況姨母當時已臥病在床,我如何能丟下姨母一小我孤零零地待在鄴城。
我當時身在局中, 當局者迷, 隻當溫媼是體貼我, 那裡想到她竟是用心要激得我去找衛恒, 替姨母討情,好再觸怒於他。
咳到厥後,他以袖掩口,當他把袖子從口邊拿開時,我看到那上麵有一抹殷紅的血跡。
不但他是如此,就連我亦會在心境盪漾之下失了常日的沉著。
當衛恒端坐在九龍殿裡,初聽得溫媼同他回稟,說是我想見他一麵時,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狂喜,幾近是立即就將手中的奏摺放下,起家想要來見我。
因為有溫媼在衛恒身邊,會將暗裡裡衛恒對我的各種懷念都奉告給他們曉得。這才讓他們視我為眼中之釘,肉中之刺,擔憂隻要有我在, 衛恒的眼裡便再也看不見其彆人, 必欲除之而後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