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.探監[第1頁/共4頁]

我在心底輕歎了口氣，都說人無完人，要說衛恒文韜武略甚麼都好，便隻一點不好，那就是脾氣上來了，性子有些暴烈難哄。

待聽到我叮嚀尹平派兩名奴婢先帶她回府時，她的眼中又顯出絕望之色。

那秋月一聽，立即一臉惶恐地跪在地上不住叩首道：“求夫人聽奴婢解釋！奴婢原是不敢做此特彆之舉的，實是在這天牢外一向守著，不見有人來給中郎將送些衣物吃食，因怕中郎將在裡頭刻苦，這才大著膽量……”

尹平在一旁忙道：“中郎將，您千萬彆曲解夫人。夫人得知您被關入天牢後，完整不眠，苦思對策，第二日便去求丞相麵前為您討情，想要來天牢探視您。隻是丞相不準，隻到本日，才準夫人前來。”

“夫人，可否允奴婢陪著您一道出來給中郎將問個安？”

我眉心微蹙，這婢子看似為本身擺脫，實則是在指責我這個夫人不敷稱職，竟對被關入天牢的夫君不聞不問，還不如她這個前婢女曉得體貼人。

我心頭微沉，原覺得幾日不見，再看到我，他當多少有些歡樂纔對，卻不想，他竟氣性如此之大。是因前幾日我求他替衛玟討情之事餘怒未消，還是……惱我直到現下纔來看他？

說罷，那兩名軍士便籌算將她拖到一邊，我想了想道：“且慢！既然你一片忠心，我自當成全於你！”

尹平已認出那女子是誰, 同我低聲道：“稟夫人, 此女名秋月, 是疇前奉養在中郎將院中賣力灑掃的婢女，早在中郎將同夫人大婚之前, 便已到了年事，被遣出府，另行婚配了。”

衛恒冷冷一笑，“難為夫人還記得，不過是少了換洗衣裳，又不是甚麼大事，何勞夫人親至？這牢裡渾濁，莫汙了夫人的衣裙，夫人還是快些請回吧！”

我冷眼看著秋月持續在那邊要求，“求求夫人了，您行行好吧！念在奴婢不忘舊主的忠心上，讓奴婢重新入府當個灑掃丫環吧，奴婢在這世上已然無親無端，唯求舊主垂憐，您如果不肯收留奴婢，那奴婢就隻要死路一條了！”

我忍不住悄悄放下食盒，悄悄走到他身後，從他手中取過帕子，輕聲道：“還是讓妾身來為夫君擦背吧！”

那兩個守門的軍士有些忐忑地同我稟道：“夫人，這婦人幾日來，每日都要來這門前求懇，便是持著刀劍嚇她也擯除不走，她最多退後幾步，還是站在門口，一待保衛調班，見到新的門衛，便又纏了上來。因怕出了性命，小的們也不敢真脫手傷了她，還請夫人恕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