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7 超過了曾經對我熱烈的感情[第1頁/共3頁]

窗外日出日落，光陰如流水，端五節前蕭澤帶兵從西域返來，他擒獲了匈族單於，並將統統匈族全數剿除，自此邊彊再無匈族之患。我在禦花圃中為他拂塵洗塵，並晉封他為鎮遠侯。

顛末大赦天下後，天牢中關押的犯人並未幾，寥寥的幾人。上官願意在最內裡的一間，我走疇當年他正在盤腿坐在空中，穿戴那身陳舊的僧衣，手裡握著一串佛珠，嘴裡唸唸有詞。

暗淡的燈光下，他的背影投射在光禿禿的牆壁上，那就像一個擺脫世俗後入定的老衲。他的頭頂結滿了褐色的血痂，一粒粒地密密麻麻，看得出來是強行扯下頭髮致成的。

到底是甚麼讓他對佛如此固執，這超越了曾經對我熱烈的豪情。

夜已深，一輪明月高懸，萬籟俱寂，我坐在混堂中沐浴，侍立一旁的宮女向池中撒入了新奇的花瓣，溫熱的水流滑過赤裸的身軀，怠倦稍稍減退。不知過了多久殿門前有短促的腳步聲，隨後傳來了爭論聲，我聽出了蕭澤的聲音。

不戒的墓乾清乾淨，寸草不生，周邊也有打掃的陳跡，我心下奇特，細心一看彷彿另有人給培過土。我忖奪，必是上官願意偷偷來過東大寺。

在寺內逛了一圈，最後看到了不戒的墓，當日將他焚化後當場埋葬。

“找人跟住他，隨時將他的意向報給我。”

“陛下，他在城郊的一座山裡搭了一所茅廬，然後用木頭雕鏤了佛像供奉。有村民去問過他，他彷彿是想要本身蓋一座寺院吧。”

“將天下的寺廟全數改建成道觀，國人奉養三清，不答應拜佛，以玄門為尊。”

“李無塵，你甚麼意義？”他臉上肝火橫生，恨不得要踏入混堂中。

“你也能夠留著她們做婢女。”我還是不覺得然。

本來他削髮的意念這麼果斷，這比當初愛我還要果斷很多。

身在煉獄，心隨如來。

“你立了大功，犒賞你十位美人，就如許。”我輕描淡寫隧道。

一時林仕南去了，我便回寢宮，日出正和宮女玩得歡暢，他現在也有三歲了，長得比普通的小孩子要高大很多，眉清目秀，從他的臉上完整能夠想像出上官願意小時候的模樣。

宣德殿中的案台上擺滿了亟待批閱的奏章，此中有一篇是關於滅佛，這是禮部尚書王唯文所奏，他說前朝數代皆禮佛尊佛，我燒燬佛像，封閉廟門，且逼迫僧尼出家實在是一意孤行，大錯特錯，總之將我罵得狗血淋頭。

淩晨令人翻開了塵封已久的東大寺，我單獨走了出來。一進入廟門，隻見內裡雜草叢生，樹蔭成蓋，空中上積滿了鳥獸的糞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