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5 露珠落到草叢裡不見了[第1頁/共3頁]

我的眼眶不由潮濕了，道：“我們不止要做三十年的伉儷，還要做更久呢。”

冇有蕭澤的伴隨，日子變得冗長起來，我更加地仇恨起上官願意，如果不是因為他，蕭澤就不會死，他還會多陪我一段光陰。

蕭澤十年前病逝。

同時下詔，天下百姓為蕭澤守國喪，三年內禁禮樂。

我叫著他的名字，他冇有理睬，不知過了多久，我發覺他貼著我的臉頰冰冷如鐵，頓時如遭雷擊，神魂離體而出。

咒了十年。

“無塵，我還記得你嘲笑我對你的豪情不會比露水悠長。”

“我們在那邊亭子裡坐會吧。”我瞅著蕭澤，在這園中站了半個時候擔憂他體力不支。

“那好。”我扶著他在櫻花樹下坐下，他背靠著樹樁深深地吸了一口。“我讓人給你拿靠墊來。”

他剛到日出國，武田信長攜宰相、右大臣、大納言以下官員百餘人出城驅逐他，被敕授傳燈大法師位；第二年為上官願意所建的東大寺完工，由他進居，校訂經疏錯訛；第三年上官願意與日出國的舊教團展開辯論會，使對方心悅誠服授戒，同時武田信長敕命他為大僧都。第四年，日出國僧眾為上官願意建那朝提寺，他創建了日出國的南派律宗……

第二次瞧見我在皇宮中，我穿戴中土的衣裙在院子中翩翩起舞，他說看著我幾近挪不開眼睛。他命工匠連夜趕工給我做了十二支金釵，以配上我斑斕的麵貌。

禦花圃中的櫻花已到了落花時節，片片烏黑的、粉紅的花瓣在風中墜落，未幾時，我們的頭上身上就落了很多的花瓣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或許鄙人一個千年，我們還會呈現，並肩共同戰役。

我每日每夜都在不斷地咒他。

這時耳畔又聽到蕭澤的聲音，降落的聲音如訴。“那些櫻花在盛放之際悄悄隕落，而不經曆乾枯枯萎，就像以殺伐為任務的軍人，總不免要在人生最光輝之際突然戰死……”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越來越低，漸不成聞，頭靠在了我的肩上。

但是上官願意還活著，他活得很好，我安排在日出國監督他的細作每年都能傳回關於他的動靜。

“那粒露水落到草叢裡不見了。”我想哭，但是喉頭哽咽卻如何也哭不出來。

“下次，讓我找到你們輕易些，不要像此生那麼難。”

“你還說，你不也咬了我。”我笑道。

他摸著我的臉頰，笑道：“為何要對你的丈夫說對不起，冇需求的。無塵，這粒露水對峙了三十年冇有隕落，現在他對峙不了，要落到草叢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