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5章 互不相欠[第1頁/共2頁]

“保重。”

他輸了，死了不是恰好嗎？他為甚麼還要救他？！

“不要亂動！斷一隻手總比死了強，若真的喜好她，就好好活下去――隻要活下去，你才氣和我合作！”

“我的手……”

樓彥奄奄一息，那張超脫的麵孔已經毫無赤色，他緊緊盯著楚庭淵，眸光閃動，非常龐大。

斷臂之痛何其狠惡，樓彥體內血液刹時喪失了一大半，他慘叫著，認識越來越恍惚，如春季裡一片殘落的落葉，從半空中垂直著掉了下去。

樓彥捂著斷臂，眼淚奪眶而出，當著一眾弟子的麵哭了起來，幾近崩潰。

楚庭淵握緊雙拳，毫無躊躇，在頃刻間拔出身上的佩劍，騰空躍起，彷彿一道凜冽的烏黑色閃電，趁著藥粉未流遍滿身，一劍砍斷了樓彥左邊的臂膀。

樓彥撿起玉佩，手指不斷顫抖，他緊緊咬著嘴唇，用嘶啞的嗓音喊住了籌辦拜彆的楚庭淵，“彆讓白女人用九鳳焰祛毒，你的寒毒已深切腦髓，最多隻剩兩個月可活……若強行祛毒，你會落空五感，成為一個毫無知覺的傀儡……”

他伸手，從玉帶上扯下一枚玉佩，丟在樓彥麵前。

“你……你為甚麼要那麼做？”

樓彥看著本身空蕩蕩的左臂，瞳孔驟縮，悶哼一聲，掙紮著要起來，卻被楚庭淵死死按住。

楚庭淵轉過身，淡淡開口，“我曉得。”

保重二字，如一把利劍剖開了樓彥的胸腔，直直插入了他的心臟。

樓彥認得，這是他和楚庭淵結義時，他贈送楚庭淵的信物。

楚庭淵從納戒中取出止血藥粉撒在樓彥傷口上，然後利落地替他包紮，乃至將本身的魂力注入他的體內，替他護住那根靠近斷絕的心脈。

玉佩呈新月狀，暖白，小巧小巧，倒是描畫著極其龐大的圖案，細心看，像是一隻騰飛的巨鷹，又像是一隻迴旋於天涯的巨蟒。

“啊――！”

現在，玉佩摔在地上，裂了。

做這些的時候，楚庭淵眼神幽深，絕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采。

“你是徒弟獨子，我不想他白髮人送黑髮人。”

就像他們兩之間的兄弟情，再也回不到疇昔了。

直到樓彥傷口的血不再流，各項生命體征安穩下來，楚庭淵才漸漸站了起來。

“媽的，樓彥，你真的是瘋了！！！”

劍光鋒銳，彷彿銀霜，和樓彥傷口噴出的豔紅血液構成光鮮對比。

是想讓我悔怨難過嗎？不――我毫不會悔怨！

楚庭淵，我對你如此，你為甚麼不殺了我！為甚麼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