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空間[第2頁/共5頁]

貳表情像剛燒開的水咯咯噠，捏動手指擠出更多的血抹在銅錢上，和之前一樣，很快消逝無蹤。

李光亮雙眼蚊香圈轉轉轉，低頭思慮。

電梯門合上，鄭硯腦袋大了一圈，心說真是夠了，又感覺很打動。上輩子如何會跟他斷交？

如果是之前的他，李光亮的鐵拳如許號召上來，依他吃軟不吃硬的脾氣，兩人早就乾上了。

八成是又把他當冤大頭喊去買賬，鄭硯嘲笑一聲，掐斷電話，把人拉黑。

鄭硯說：“你不懂……我的意義是……”

李光亮奇特地看了他一眼，才坐直身材，擺出促膝長談的姿式。

這輩子，兩人都要活著。

他眼睛靠近方孔，還冇來得及看清內裡，就被劈麵而來的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糊了一臉。

李光亮不耐煩的說：“彆繞彎子！”

鄭硯次奧了一聲，心說這不是玻璃球啊！

小狐狸的窗戶？

……兩分鐘。

他想起小時候喜好玩玻璃球，對著玻璃球看太陽，能夠看到玻璃球中奇妙的風景。

“……”

回到家，鄭硯踢掉鞋，在沙發上半躺著，玩弄他那枚銅錢。將銅板切近眼睛，方孔裡便呈現阿誰敞亮偌大的虛空，翻過來再打量，就是那方世外桃源般的景色了。

……一分鐘。

李光亮現就在本地，一起風馳電掣的趕到鄭硯公寓，疏忽門鈴，咣咣砸門。

合上手機，鄭硯托著下巴無聊的撥弄脖子上掛的銅錢，捏著邊沿透過方孔看太陽，一邊想著改天有空發個帖，季世的重視事項。

手機放在沙發上，才背過身鈴聲又響起來，探頭一看，是之前的狗友電話。

“能不能出來呢？”鄭硯想，拿起一根牙簽，往內裡戳了戳，那處景色仍然存在，牙簽彷彿穿進風景裡。但是他手指抹向銅錢後背，牙簽紮到他的手指。

如此一來鄭硯更加百思不解了，將銅錢翻個麵，對準眼睛再看，麵前又變成那山川清秀紅花綠樹的源地。

本來這枚銅錢竟是兩麵都有玄奇，一麵能夠看到風景美好的山川，一麵是不知所謂的明空。

這時候辦事員端上兩碗麪，他統統心神都被麵的香氣勾走了。他喜酸喜辣，調上米醋和辣油，就著灌湯包狼吞虎嚥的吃起來。

他用力閉閉眼，穩住心神，解下脖子上的紅繩，將銅錢擺在手掌心，透過阿誰四方小孔，看到的是他白潤的皮膚。放在桌上，看到的是紅漆桌麵。但是等他拿起來靠近眼睛，此次看到的卻不是那處瑰麗美好的景色了，而是一片敞亮的虛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