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[第2頁/共5頁]

謝黎眉頭一跳，閃過一抹驚奇的神采。如果敵手是妙手，通過他慣用的身法，或許能判定他慣用的不是長刀而是短兵。但除了曉得他身份的人以外，高軒辰是第一個看出他疇前是用雙刀的人。就連天下論武堂的武師都不曉得的事，竟然讓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猜準了！

他棄了招式套路，手中的刀頓時活了起來，專挑那些令人難受的處所打。謝黎神采逐步當真，不再一味地“乘機”，反而開端主動打擊，高軒辰不露馬腳，他便試圖給高軒辰製造處馬腳來。

高軒辰道：“不對，你的事‘老端方’總歸曉得的吧？”他當著謝黎的麵也不避諱，直接把徐堂主叫做老端方。

這些天來，高軒辰一得閒便幾次揣摩謝黎的身法。他自發得已將謝黎的這些套路吃得大透了。謝黎的身法旨在避開鋒芒，侯守機會，待敵手暴露馬腳，再一招製敵！高軒辰便用心研討了一套禁止之法，他想著謝黎會如何應對，再去破解謝黎的招數，迫使謝黎退無可退。

高軒辰不知謝黎如何俄然地就闡發起他來了，摸著下巴道：“唔，差未幾吧。”

高軒辰手中的刀如毒蛇吐信般緊追不捨，卻永久差上那麼分毫。不管他如何儘力，不竭地提速，可謝黎彷彿能夠提早預知他的刀刃會砍向那邊，永久都能有驚無險地以那麼一步之差避開他的鋒芒。

高軒辰獵奇道：“甚麼時候受的傷？”

高軒辰的目光在他手中的長刀上停滯了半晌，忽而一笑：“謝師，咱倆比劃比劃？”他向來不講甚麼尊師重道，不管年紀大小或是身份凹凸，脾氣相投就是朋友，脾氣不投的就是他要攪合的人。而謝黎屬於前者。並且是論武堂幾位武師當中獨一的前者。

任何事情都有三重境地，第一重是“看山是山，看水是水”；第二重是“看山不是山，看水不是水”；第三重則是“看山還是山，看水還是水”。比方論武堂中的其他弟子，他們看謝黎出招，看到的隻是謝黎的刀和謝黎的步法，這便是第一重境地；高軒辰看到的謝黎的步法已經不再是簡樸的步法，他看出了不對勁，但他要思慮好久才氣得出結論，這便是第二重境地；若到了第三重境地，謝黎的刀法還是刀法，步法還是步法，他無需去思慮為甚麼，也不消明白後果結果，在他眼裡看到的直接就是謝黎的缺點，然後禁止缺點，他便能取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