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聲[第4頁/共5頁]

有那麼一刹時，我彷彿俄然就懂了，這或許就是老闆為甚麼單獨一人也要開這可有可無的酒樓。

桃花並不是我最喜好的花，或許是因為這身子是白骨堆砌出來的吧，天生就貧乏文人騷人的觸景生情，也貧乏閨中少女的多愁善感。

風花雪月，我隻是純真的感覺它們都雅，僅僅如此，隻是閤眼緣罷了。如果，非要說出個甚麼來，我想，我最喜好的應當隻要發展在陰陽交界處的此岸花了。

我微微愣了一下，旋即笑道：“冇有啊，就是看你看得那麼入迷，打攪你一下。”

歸正，也不是永久回不去了。我是三界的一分子，在這一世走到閉幕的時候，總會回到忘川，回到何如橋的。

我們本無生命，是得了炎黃二帝的精魄才得以出世在這三界當中。這一世的元神應當能夠勉強走過很多年事。

“如何樣？”劍俠客已經小跑著跑到了我的身邊，見我冇有反應，還特地伸出了手在我麵前晃了晃：“骨頭！我問你，還對勁嗎？”

時至本日，我也冇有再次回過地府。我不曉得，是甚麼樣的啟事導致了師父不答應我歸去，但他是師父，我想他是為了我好，我天然尊敬並且遵循他的決定。

“你該不會是忘了吧？說好了的，明天要在城西酒樓一聚。”劍俠客一雙眼睛打量著我的臉部神采，很想看破我究竟是用心假裝的，還是至心給忘了。

老闆穿戴一襲大紅色的長裙，那奪人眼眶的紅色可與此岸花爭個凹凸了，其上零散裝點著一些流蘇絛穗。這是美的，我承認。

那戲台上咿咿呀呀的聲音時遠時近，時高時低，我的頭更是不竭地在反覆著同一個行動—小雞啄米。

一朵桃花有它伶仃的美感，成片的花雨固然有彆於那種清秀，卻有著不一樣的恢弘絢麗之感。

或人大抵還不曉得，他嘿嘿一笑的模樣，實在是在冒傻氣。可恰好，世上就是有像周瑜和黃蓋那樣的人。

正如本日，他另有著彆的一個身份，那就是早晨戲台上的配角。

不過，人間本來也無絕對的存亡。但是，很多人卻不曉得這一究竟，或許是在裝瘋賣傻，也或許是真的在喝下孟婆湯的時候就健忘了前塵舊事。

或人不美意義地撓撓後腦勺，嘿嘿笑了起來：“少年劍客，行俠仗義的話，總要有些活力的。把頭髮高高挽起，顯得我比較有精力。”

不過，我想，那些故交也必然在這世上的某一個角落裡，如我和或人一樣，儘力地活著更加地出色。哪怕不曉得此生此世會不會是最後的平生一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