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0【心學信徒們】[第1頁/共3頁]

王陽明說道：“王二郎走的門路，固然跟我南轅北轍，但他卻體味了心學的精華。而你，還隻是學到外相，此後要更加儘力才行。心學並非教條，我也非聖賢，亦步亦趨跟著我學是錯的，體味精華走本身的路纔是對的！”

這些弟子以蔡宗兗為首，此君並非滁州人，而是從紹興跑去滁州聽課的，厥後做了白鹿洞書院的山長。他問道：“王學士，先生曾言，格物是誠意的工夫，你的格物為何隻是做嘗試？未免有些公允吧！”

這些朋友和弟子還捨不得分開，乾脆在長江北岸住下來，等著王陽明再次渡江相逢。

王陽明笑道：“王二郎可非守禮之人，但他恰好本經為《禮記》。貳心中的禮，乃人間大禮，而非煩瑣小禮。他跟著我修習心學，隻學精華，不管其他；他跟著我學《禮記》，也隻學禮之真義，而不睬會繁文縟節。其脾氣如此，不能強求甚麼。他的物理學派，我也體味過，不過‘透過征象看本質’罷了。他隻要本質，不糾結與征象。”

蔡宗兗說：“若冇有嘗試，莫非就不能稱為真知？先生說，孝為本性，此即真知。莫非孝也要做嘗試嗎？”

蔡宗兗又問：“如果不遵小禮，隻遵大禮，又該如何明心正意呢？超越禮法風俗了，怕是大禮都不會遵循。王學士或許能對峙大禮，他那些弟子各個都能有如此心性和定力嗎？”

狂信徒們直接找上王淵。

待父親病情略微好轉，王陽明才解纜北上。

王淵笑道：“錯。以嘗試獲知物理，便是從行到知的過程。而嘗試，也是以既有的認知、假定的認知，通過做嘗試這類‘行’，來肯定真知。從始至終，都是知行合一！”

蔡宗兗苦思不語。

蔡宗兗再次拱手，服膺教員教誨。

“我研討物理，孝不是物，是品德！”王淵說。

正因為目睹社區的快速生長，不竭趨近儒家抱負社會，那些弟子纔對王陽明堅信不疑，此中十多個狂信徒更是長年跟隨擺佈。

王淵無語道：“物理學派，是對王門心學的彌補，並非要代替王門心學。莫非一小我隻能學物理，不能去學先生的心學嗎？”

這十多個弟子，來光臨清以後，跟王淵的弟子杠上了！

以蔡宗兗為首的十多個心學狂信徒，跟王淵尿不到一個壺裡，乃至有些看不起物理學派。他們的終縱目標，是儒家大同社會，以為物理學派的側重方向已經跑偏了。

王陽明點頭道：“這話也是王二郎說的，我印象非常深切。就像一小我，平時彬彬有禮、尊禮守德，關頭時候卻不講道義廉恥。那他的本質如何，便可知矣。王二郎的物理學派，把繁文縟節都視為征象，把仁義禮智信孝這些視為本質。就像他們切磋萬物之理一樣，隻認萬物的本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