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2【果是佞臣】[第1頁/共3頁]

王淵和王陽明正在措置戰後事件，俄然有門生出去：“先生，見素公（林俊）送來一門佛朗機炮。”

王陽明感喟道：“民生維艱，天然賊起。我走以後，恐怕用不著數年，隻一兩年便會盜賊叢生。江西的官太多了，江西的勳貴也多，另有官營礦山無數，這些都在逼著良民做賊。”

家仆解釋說：“我家老爺，正幸虧仿造佛朗機炮，錫範都是現成的。寧王造反以後，先生傳令四方號令勤王，便是福建也很快收到動靜。我家老爺隻用了兩天時候鑄炮，便讓我等裝船運來助陣。冇成想……炮還冇運到，寧王就已經兵敗了。”

王淵問道：“先生可有一勞永逸的體例？”

這首詩幾近句句帶典故，比乾、伍子胥、萇弘、張巡、魯陽公，王淵如果讀書少，還真有些看不懂。

八月，南昌。

林俊，字待用，號見素，福建莆田人，林則徐的本家先人。

王陽明笑道：“體例都在你的殿試文章裡，縱觀全部大明，誰有才氣去實施？修修補補的體例，我倒是用了一些，估計也能撐幾年吧。”

“見素公遠在蒲陽，離此三千裡路程，他如何給我送炮呢？”王陽明驚奇道。

僅從字麵意義來看，這首詩隻是在歌頌林俊，歌頌其致仕以後還忠於國事。但聯絡林俊的為官經曆，王陽明句句都在數落朱厚照，抱怨天子把樸嚴峻臣逼離朝堂，抱怨天子荒唐放蕩搞得全百姓不聊生。

天下人評價王陽明，都隻看他在江西剿匪，隻看他停歇寧王兵變。

弘治朝，林俊巡撫江西新昌等地，那邊有很多盜賊反叛。此中有一個匪首叫王武，擁賊浩繁且很有俠名，林俊單騎前去王武巢穴，直接把王武說得投奔朝廷，還帶著王武把新昌的其他盜賊給剿除。

王淵體味王陽明的做法以後，頓時笑得很高興，說道：“先生，何不趁著寧王謀反，在贛中、贛北也來一遭？”

趁便一提，林俊彷彿很不喜好和尚。他在雲南毀廟無數，到了江西一樣毀廟，逼著和尚出家種地，很多和尚無地耕作乃至做了盜賊。

卻很少有人重視，王陽明在剿除贛南眾匪的時候，以製止匪寇複起為藉口，重新規定各州縣地盤。他趁機清查測量官田，也清查那些田皮、田骨不一的地盤，強行分派給無地耕作的農夫。

這事兒鬨得，一個兵戈打得快，一個造炮造得快。

甚麼，你冇有孤身闖過賊巢？那你就不是合格的大明文官！

王淵笑道：“陛下確切荒唐，並且曉得本身很荒唐，但他永久不會改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