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1【再臨杭州】[第1頁/共4頁]

現現在，仁和、錢塘二縣，已經完成田畝清丈。並且在客歲春季，實施新的處所性稅製，官田和私田同一征稅，田賦按均稅製折算成銀兩，徭役也一樣折算成銀兩。若碰到處所工程扶植，由官府拿錢雇人代百姓退役。

朝廷、官府和百姓受益，士紳富戶則喪失慘痛，三人聯手把杭州搞得“民怨沸騰”。

這兒歌也不知是誰編的，把桂萼、常倫、留誌淑和王淵，全都或明或暗罵了一遍。

“好詞，”朱厚照讚道：“這聶大年作得如此好詞，隻做教諭真是太屈才了。若他生在現在，我起碼要給他一個知縣。”

轉眼便至杭州北關，此時天氣已儘黑，張永派寺人坐小舟登陸。

鄰近春節，運河不再那麼繁忙。

這都還冇過年呢，已提早下起春雨。

朱厚照又問王淵：“二郎做總督時，可有在杭州置宅子？”

王淵照實說道：“臣一向住在總督府，乃杭州城外的破廟改建。”

朱厚照揮手說：“都歸去吧，我就過一下關。”

神他媽勾搭寧王兵變，一個浙江寺人，怎會勾搭江西叛王？跟莫須有冇啥兩樣。

朱厚照鼓勵張璁、唐伯虎一番，便被領著進總督府歇息。可這裡實在太寒酸，朱厚照有些不風俗，問道：“二郎，四周另有甚麼住處？”

更奇異的是，留誌淑跟常倫、桂萼攪在一起。一個知府、兩個縣令，在杭州周邊猖獗清田，把本地士紳和富戶搞得欲仙欲死。

“確係湖墅，”王淵說道，“岸邊多為商店，也有很多私宅。十裡湖墅，越靠近北關，商店就越多，北關那邊徹夜人流如織。”

張璁隻能答覆：“才學不濟。”

王淵解釋說：“南來北往的商賈太多，有些半夜行船至此。過了傍晚，商船便不能通關，便在湖墅一帶留宿吃喝。不過眼下即將過年，來杭州的客商銳減，恐怕公子臨時看不到那般熱烈氣象。”

朱厚照瞟了唐伯虎一眼：“你便是唐寅？”

北關主事一年一任，現在已經又換人了。王世祿並不認得王淵，但那些吏員卻熟諳，紛繁朝王淵拱手作揖。

“舉人張璁，叩見陛下！”

“草民唐寅，拜見陛下！”

王淵答覆說：“東邊不遠有一個江淮會館，非常都麗堂皇。”

王淵說道：“誰取的名字已不成考，不過在正統年間，仁和縣有位教諭叫聶大年，曾填《臨江仙》一首：一葉漁舟吞老景，夜來江漲平橋，蒹葭兩岸響蕭蕭。水村煙廓外，模糊見歸樵。鴻雁欲歸愁翅濕，誰憐萬裡雲霄，空濛山色望中遙。鐘聲那邊寺?白鳥冇林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