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64【不教胡馬度陰山】[第1頁/共3頁]

“漢兵來了，快走啊！”後到的蒙前人催促道。

跟著草原植被遭到粉碎，阿拉善沙流在西北風的感化下，經狼山與賀蘭山之間的缺口，大量侵入河套平原。狼山的泥石流，也帶來大量砂石。兩相疊加高低，導致黃河改道，構成烏梁素海，並且戈壁麵積敏捷擴大，這是清朝道光年間的事情。

我們說得直白一點，這就是大青山和烏拉山之間的河穀地帶，能夠從包頭直接穿過大山去固陽縣，是以幾百年以後又叫“包固公路”。

“前麵是哪位將軍？”南邊的明軍問道。

說是古城，實在都是夯土城堡，屬於當代的“石門障”防備體係。

一輪打擊結束，蒙前人留下三十多具屍身，而明軍隻要一人受傷，被蒙古弓箭吊射紮中肩膀。

俄然，又有三四千蒙前人奔來。

大抵八千蒙前人，被堵死在這裡，進退兩難，失魂落魄，全數投降。

這些人非常狼狽，連牲口和大物件都冇帶，看模樣是被追逐至此的。

周尚文帶來的士卒本就未幾，來到此處黃河，竟然再次分兵數股。每股五百到一千人不等，前去堵截高闕（秦漢古名）等陰山山口，自領五百士卒置於石門古道北端。

此人雖是武將，但熟讀經史子集，便是考進士都有資格。他平時自大得很，文官看不起他，他也看不起文官，便是邊鎮督撫都被他視為草包。

周尚文隻駐兵半日，就看到數百蒙前人過來。有青壯，有老弱，有牲口和產業，但冇有幾匹戰馬，看那模樣應當是在避禍。

周尚文從北端踏上古道，一起顛末好幾座燒燬古城。

楊昉說道：“周總兵之功也大得很，把蒙前人全堵住了，此後無妨多多來往。”

這位副總兵，連輔兵都冇帶，糧食天然也冇有，端賴少量馬隊突襲，擄掠那些還未撤離的蒙陳腐弱婦孺。

周尚文笑了笑，問道：“火線戰況如何？”

這幾百蒙前人，往回走了一個時候，便又碰到一千多北逃部眾。

明朝中期，黃河是貼著狼山而走的，後代的烏加河纔是黃河支流，後代的黃河支流反而隻是支流。

就連古道的另一端包頭，也都還水草豐美呢，包頭在蒙語中的原意為“有鹿之地”。

周尚文瞻仰那兩山之間的古道，不由喃喃自語：“不教胡馬度陰山，不教胡馬度陰山！”

為了逃往漠北，這些蒙前人必須冒死，青壯莽著腦袋衝向缺口。他們被土木石塊擋住，遭受明軍長槍亂捅，靠後的則成為弓箭手目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