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3【張璁發威】[第2頁/共3頁]
王淵把奏疏遞給次輔毛紀,問道:“毛閣老如何看?”
抱愧,你越界了!
當時,大禮議本是楊廷和占上風,張璁一封奏疏遞上去,竟讓楊黨世人找不到縫隙來回嘴。而帝黨之人,也拿著張璁的奏疏當兵器,建議一輪又一輪政治守勢。
“我親身疇昔!”張璁說道。
“衍聖公府如何?”張璁問道。
方纔拆完第二天,朝廷政令還未出京畿,張璁的第二封奏疏又來了,此次是會商削去孔子王爵,改稱孔子為至聖先師。
“好,我春祭以後再來。”聶豹被晾了半天,並未有涓滴肝火,反而滿臉笑容告彆。
“臣竊惟先師孔子有功德於天下萬世,天下祀之,萬世祀之,其祀典另有未安者,不成不正。”
孔家之人洪福齊天,竟然碰到張璁擔負山東按察使。
孔子,不該當王爺,他應噹噹教員纔對!
還說祭奠泥像,是受佛教外來文明影響,我們儒家為何要學這類玩意兒?還把大明建國以來,宋濂、丘浚等名臣列出,說這些人都主張祭奠孔子牌位。
聶豹分開衍聖公府,目視那巍峨的高牆,又回身瞭望恢弘孔廟,再看看伸直在街角的乞丐,嘲笑道:“回濟南!”
毛紀把這篇奏疏看完,隻覺論調高屋建瓴,闡述絲絲入扣,底子就冇法辯駁。如果出言反對,便是反對朱熹,反對程頤,反對朱元璋,反對宋濂、丘浚等名臣。
又說朱元璋那會兒,草創南京太學,也隻祭孔子牌位,不立孔子泥像。
翌日,朝會。
“臣謹采今昔儒臣之議,上請聖明垂覽,仍施禮部通行集議,一洗前代相習之陋,永為百世可遵之典……”
聶豹是濟南知府,跑去曲阜索要稅票?
奏疏一念,冇法會商,難以辯駁。
汗青上的聶豹,屬於開宗立派的心學大佬,到暮年時,親傳弟子就超越一千人。現在他也在收徒,但隻收了十多個,徐階也算他半個門生,是聶豹在當知縣時收下的。
就算有不懂事的固執派,反對孔子祭奠鼎新,支撐者也隻需回懟一句:“朱子說的話有錯嗎?程子說的話有錯嗎?太祖他白叟家也錯了嗎?莫非,你比朱子、程子、太祖還牛逼!”
比如A市的市長,到B市下轄的C縣辦公,人家完整能夠不共同事情。
又援引程頤的談吐,說給人家祖宗畫像,有一根頭髮不像,都不是祖宗本人,更何況後代隨便給孔子立的泥像。是以,祭奠孔子泥像,必定是祭奠弊端,百年來不曉得在祭奠哪個鬼東西,必須改換成孔子牌位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