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[第2頁/共5頁]

程慎言倉猝起家低頭謙道：“小女笨拙，名喚然諾。”

程然諾嘟著嘴點頭道：“嗯，千萬冇想到啊！文物局的人隻說他是個外聘專家，也冇奉告我春秋長相，搞得我亂認一通，還被人家趕了出來。”

程然諾瞅著他的模樣倒頗像個研討考古的專家，又想到他方纔喊開門的年青男人為小危危，兩人住在一起，春秋恰彷彿是父子。程然諾倉猝哈腰，熱忱地握住謝頂男人的手，甜甜地喊道：“呦，您就是危專家吧？我叫程然諾，您叫我小程就好了！我呀，一看就曉得您是咱這文物界的泰鬥級人物，瞧您這炯炯有神的眼睛，絕對是天生的慧眼識珠，另有您這嘴……”看到老男人的嘴巴時，程然諾真有些誇不下去了，隻因他的嘴巴不但傾斜，並且門牙還少了一顆半，模樣甚是風趣。

程然諾曉得這玉具劍劈殺力大，玉具與劍身又不會斷裂，劍鞘符合安穩，幾近完美無缺，如若不是皇室或顯赫的王謝貴胄，是無權利用這玉具劍的。

“小危危，乾嗎嘛呢？”聲音由遠及近，行至門前時，程然諾方看到，本來發言的竟是個年近四十歲，頭上謝頂，隻剩下幾根寥寥髮絲如地中海的中年男人。

劉閎喉嚨裡張弛出的聲音光亮而柔韌，仿如果經千錘百鍊打磨出的溫潤之玉，“可有字？”

程然諾噗嗤一聲笑了，“小危危？”她再昂首望向倚門而站的男人，他竟微微咬著唇，神采看起來彷彿還是泰然自如，但眼裡的難堪倒是如何也粉飾不住。

謝頂的男人張了張嘴，半晌卻發不出一個音節來，他咬了咬牙，彷彿費了極大的力量才掙紮著，蹦出一個個含混的字來，“小，小，危危危專家似，似他！”

麵對程然諾的哀告，男人倒是無動於衷，還是半關著門不籌算讓她進入屋內，“甚麼事？”

劉閎想到程慎言方纔罵女兒的話，現在想來，她這模樣倒真是像從泥塘裡爬出來的，劉閎忍不住低聲笑道：“程將軍，您女兒名叫？”

程然諾還冇開口發言，房內卻傳來一其中年男人的聲音，“小危危，誰誰啊？”

“爹，我明天見到那群鬍匪的首級了……”程然諾跌跌撞撞地衝進廳內，驀地推開門的一刹時，卻瞧見主位上竟坐著個年青的公子。

程雨寒一眼就瞧出程然諾的歡樂，她溫婉地笑問：“必定是劉閎打的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