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湖往事[第3頁/共7頁]

荷衣道：“你有甚麼證據？”

荷衣回到了昨夜來過的處所。早上的江風有些凜冽，寒氣早已被樓裡熱騰騰的早茶衝得一乾二淨。

出去的是謝停雲。

“我……”他張著口，想說甚麼，卻無從提及。

荷衣聽罷拾起劍：“探聽一下，這裡往峨眉山如何走？”

荷衣想了想，道：“冇印象，不過是有個穿紅袍的。”

孫福道：“女人是第一次來雲夢穀麼？”

孫福道：“那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。冰王的輕功劍術天下第一，此人來無影，去無蹤，當時能夠參加觀戰的，也隻要三位武林名宿。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，起碼在這鎮子裡誰也冇見過。”

中年伴計點點頭：“不敢，小的恰是孫福。女人說想見我？”

荷衣道：“你可見過天山冰王？”

晨光漸亮時雨已經停了。遠處鳥聲啁啾，氛圍中夾帶多少泥土的香味，竟也從客房破了一角的窗戶中播揚了過來。

孫福道：“他雖是本國人，父親卻常常到中原一帶經商，以是他會說漢話，說得還不差。且他自小愛好中醫，很多醫書，甚麼《太醫局諸科程文格》、《集駭背疽方》、《仁齋直指》、《證類本草》都能倒背如流。傳聞和陳大夫談天時，他順口就把慕容先生的《雲夢灸經》和《傷寒論奧》中的兩個小注一字不漏地背了下來，直把陳大夫嚇了一跳！想不到一個外邦人竟有這等本領。可這位烏裡雅多拿到考卷還是傻了眼，說是隻要一小半的題目做得出來，有一大半都是不知所雲。當然也就考了個分歧格。”

荷衣道：“是啊。我的題目很奇特麼？”

她看著他，笑道：“盯著我乾甚麼？”

“好。”他說著，漸漸坐了起來。

他搖點頭。

“那就是老烏，這裡的二掌櫃。”

這統統產生得太快，快得令他來不及細想。當然，如果細想下來，他或許一件也不會做了。他這平生，極少讓“做”走到了“想”的前麵。

孫福搖了點頭，道：“不幸的人可不但是他。穀主的脾氣這裡無人不知，他病的時候誰也不肯見。那一陣子穀裡傳出他病危的動靜，原定給他治的幾個病人紛繁轉給了彆的大夫，這下可急壞了一小我。”

荷衣道：“我是陪友求醫的，當然最體貼的就是神醫慕容的動靜。傳聞他為人古怪，甚難打交道。你說，我們若直接找他看病，有冇有但願？”